下午,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自赵芊被洗去了记忆,白鬼便将秦婉柔'请'了出去。
原因是怕她伤害赵芊,如今她是他的娘子,他自然要为她排除危险。
不论是谁,只要是有心伤害赵芊的,都是他的敌人。
白鬼将赵芊护的很好,原先一个人孤枕难眠,如今软玉在怀,好不自在。
即便现在的软玉不让'碰',但他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会接受他。
洗去了记忆,但里子里的东西还是不能够完全忘记。
就像一开始她排斥他的拥抱,排斥唤他为相公,但如今不也是叫的很顺口,被他抱得十分习惯了吗?
“小鬼,你秦伯父多次向我提你跟婉柔的婚事,你意下如何?”开口的正是白家主父,白枭。
此刻他正襟危坐于大厅之内,虽年近半百却依旧意气风发,眼神明亮却不失威严庄重。
这样的人做白家主父,能力自然也不是盖的。
他此时带了不少人家丁随从,一看便是专程来寻他。
白鬼阴沉着脸色,看着面前自己所谓的父亲,从小自己便被他送上了山去学医,他从未管过他,如今终身大事他竟来操心。
一个气死他母亲的爹,又有什么资格来管他?
他母亲刚起,那个女人就进了门,这样的男人他居然来管他的婚事?
“谁让你放他进来的?”白鬼说着语气森然。
“这……主人,这是您的父亲啊,我们怎能不放他进来?”思诺颤颤巍巍的说道,声音抖得厉害。
自从那件事后白鬼就很少理她,也是她聪明,跟赵芊关系不错,因为她经常在白鬼面前晃悠。
白鬼又是从小用惯她的,便恢复了她以往的地位。
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便又要抛弃她了? 思诺心里一沉,她实在不愿再回到看不到白鬼的日子。
见父子俩气氛不对,赵芊拉了拉身旁的男人:“相公,你别这样……”
哪有对自己父亲这样的?
听到她的声音,白鬼面色渐缓,空气终于没有了初识那般压抑。
“她是你娘子?你什么时候成亲的?!”白枭开口带着不可置信,同时又讶异赵芊可以压制白鬼的暴脾气。
自他母亲去世后白鬼便喜怒无常,时常因为小事儿暴跳如雷。
那时他刚娶的夫人又才怀孕,他怕白鬼伤了她,便狠心将他送上了山。
那时他才七岁,时过境迁,如今的白枭每每想起这事儿,心里便愧疚难当。
他那时还那样小,又刚失了母亲,还被他所谓的亲生父亲抛弃,那样小的孩子一下子没有了父母的倚仗,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见他十分吃惊,白鬼勾了勾唇角,将一旁的女人揽了过来。
“看到了,这是我娘子,你的那些心思还是收一收,别想拿我为你们白家换回什么。”
他这所谓的父亲让他娶那个病秧子,可不就是看中秦家的钱吗?
今时不同往日,他白鬼不需要依附旁人,他凭着他高超的医术就有了如今江北首富的地位,其中艰辛这些人都不得而知。
他们只看到他风光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为此付出的努力。
看了一眼面前女人明媚的小脸儿,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若没有这本事,她也不可能是他的。
“小鬼,你误会为父了,为父此次前来是来询问你的意见,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白枭解释道,生怕白鬼误会。
他亏欠他太多,想为他做些什么,但如今他似乎不需要他了。
“既如此,你看到我成亲了,那便离开吧。”白鬼说罢便转身欲走。
身后的男人却又开了口:“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请你务必收着。”
白枭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交给他,白鬼本来不想接,但看到盒子的时候瞳孔骤缩。
一把将盒子夺了过来,那是他母亲的盒子。
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在他小时候便被这个所谓的父亲收走了。
没有了这个精神寄托,白鬼变得暴怒无常,经常控制不住的摔东西。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东西又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媳妇儿的,既然你认定了,那为父不会阻拦,好好对这姑娘。”说罢又看了一眼赵芊。
这姑娘眸子澄澈,长相绝美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不知道长的这样美是福是祸。
白枭是经历世事的人,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但像赵芊这样美的干净的还是第一次见。
心里感叹的同时,又替自家儿子高兴。
这样的姑娘竟成了他儿子的娘子,这也算是对他不完整童年的一种补偿。
他没给过他父爱,就让这个女人来填补吧。
“不用你假好人。”说罢便拉着赵芊离开了大厅。
进了房门,白鬼吐出了一口浊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将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翡翠玉镯,色泽饱满光是看赵芊便知道价格不菲。
将镯子拿起来,直接套到了赵芊纤细的手腕上。
嫩白纤细的手腕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