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从苏沁的口中喷了出来。
苏沁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顶瓦片上的血,她这是咋了?
刚准备从空间里弄点灵泉水出来给自己回回血,结果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房顶上滚落了下去。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贴在她身上的隐身符失去了灵力支撑而失效。
眼看苏沁就要狠狠地摔在地上,突然一道身影冲出来,一把接住了她。
赵彦安看着怀里的人,方才还满是戒备的眼神刹时散去,“兄台,你怎么了?快醒醒?”
他刚把近日发生的事情跟将军汇报完毕,从秘道里走出来,结果就听见房顶上一阵异响,本想着是有探子,结果冲出来就被他砸了个满怀。
把怀里的人晃了晃,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也没想,赵彦安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准备找个房间先把她安置好。
刚要走,房间里走出来一个浑身冷硬之气的中年男子,见他怀里抱着个人,皱着眉头问道:“彦安,这是何人?”
“将军,这就是方才属下和将军说过的那位兄台。不知何故,他从房顶上跌了下来,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将军姓严,名蒿,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猛将,周身都散发着冷气,看着就让人心生胆怯。
严将军打量了一眼那个把脸歪在赵彦安怀里的瘦弱男子,有些质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严将军觉得实在太过戏剧性了,所以对赵彦安抱着的人很是警惕。
赵彦安摇了摇头:“将军,属下认为这位兄台不是坏人,更不会有什么阴谋。账册一事是他亲自揭发,而且昨天若不是他挺身出来相帮,只怕属下等人没那么容易脱身。”
何止是无法脱身,只怕全都在折在那里。
想到背后的伤,赵彦安心里有点愧疚。他没有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给将军。
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了,诡异到他下意识地就想瞒着,替这位兄台瞒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让人知道这位兄台的本事,只怕会给他招来祸端。
虽然将军人很好,但任何人和事都是有两面性的,将军对他是很好,可对敌人却从来不手软。如果知道这位兄台的本事,不管是为了什么,将军都不会放他走的。
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扭头再把他给出卖了,他赵彦安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但将军待他也不薄,自己瞒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说,其实也是不对的,搞得像是自己背叛了将军一样。
心里虽然忐忑,但赵彦安面上却是看不出分毫来。
严将军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他所谋之事太过重大,经不起半点大意。
正想让赵彦安先把这人带去关起来慢慢调查,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严兄,彦安,你们在这儿正好,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咦,这个人是谁?”
进来的人一身江湖人士打扮,背上背着两把剑,风风火火的样子。
赵彦安一见他,便赶紧打招呼:“见过师父。”
严将军冲着来人说道:“杜老弟,你来得正好。彦安,你把这人交给你师父,先去办自己的事去。”
赵彦安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要务,也没有太过纠结,便把抱着的人递给了师父杜重华,“师父,这位兄台昨日救了我们,今天不知何故受伤从房顶上摔下来,你先替徒儿照顾他一下。”
杜重华下意识的伸手一接,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那位“小兄台”,结果吓得手一抖,把人给扔了出去。
多亏赵彦安心里记挂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手还没收回去,不然苏沁非得被扔在地上不可。
把人接稳了,赵彦安不解地看着杜重华,“师父,怎么了?”
杜重华干笑两声:“那什么,这人我还真没法给你照顾,我找你严兄有要紧事,你先自己把人安顿一下吧。”
说着就去推严将军,“走走走,严兄,我这里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你说。”
严将军看了苏沁一眼,对着赵彦安交待了一声,“你先把人安顿好,然后赶紧去办事。”
赵彦安就下,抱着苏沁准备走,但突然觉得他这样抱一个大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于是将苏沁放下,一手扶着她站好,然后迅速松开,旋身蹲在她身前。
处在昏迷中的苏沁身子没了支撑,无意识的朝前倒去,正好倒在赵彦安的背上。
赵彦安只觉得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脑子里下意识地冒出一个想法来,这兄台的胸大肌也太不结实了,咋软成这样?
不止胸大肌不结实,而且身上也瘦得厉害,抱起来轻飘飘的没啥重量,咋跟个女人似的?
嗯?女人?!
赵彦安突然想到了昨天那条手帕!
脸,突然爆红!赶紧把背上的“兄台”给放了下来。
他真的是万万没想到,这“兄台”会是个姑娘!他昨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条姑娘家用的手帕在身上,只以为是这“兄台”不知从哪个姑娘那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