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顺冷笑连连:“照连老板话里这意思,箱子是在鄙人手里出了问题?你可别忘了,你的人全程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曾离开。连老板信不过我,总能信得过自己的人吧。”
连泓忙道:“梁爷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批东西当时大总管是如何交给我的,我便是如何交给梁爷的。而梁爷这一路上自然也没有任何差错。”
宁王板着脸道:“照你这样说,那就是在源头上出了问题?”
连泓抱拳道:“王爷,属下不敢妄论,但属下以人头担保,大总管交给属下的这些箱子,属下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京城。从上船到下船,属下的人一直看守严密,半分差错也无。”
宁王看着连泓的眼睛,“你觉得本王是信你,还是信我亲自委派的大总管?这些东西,之前他们送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平安无事。怎么让你送了一次,就成了这样?连泓,你是不是想说,本王的人在陷害你?”
连泓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哪里敢说出来,一脸苦相地道:“王爷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可属下也……”
“王爷,属下有话要说。”
一个身上缠了纱布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方才属下等人奉命带着连老板回来,行至半路,突然有个蒙面大汉欲劫走连老板。那人身手顶尖,杀了我们几个人,伤了好几个。若不是属下们的剑上全都喂过剧毒,让对方受伤毒发,要不然今天属下等人全部都会折在那里。”
连泓一激灵,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是真的被坑了啊!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泓大呼:“王爷,属下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宁王冷笑:“你觉得,我长得像白痴?这种话也会信?你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劫你?”
连泓真是百口莫辩,“王爷,属下真的不知道他是谁。甚至在被带来这里之前,属下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王爷,属下对王爷历来忠心不二,这次的事情很是蹊跷,疑点重重,发下恳请王爷让属下去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让他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整他,他一定会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来都只有他连泓算计别人的份,哪有让人算计了去的理!
宁王觉得连泓是真的在把自己当傻子!
近来半年,连着好几件事情连泓的处理方式都让他觉得很不满,让他去查忘忧的出处,把酿酒之人收拢过来,收拢不了就杀了。不能为他所用,也绝不能便宜了瑾王。
结果连泓没把人给收过来不说,还搞出一堆乱子,竟然还牵扯到了科举的事情上。
先前他被那贼道士坑了一把,被父皇厌弃,紧接着又因为这事被朝臣弹劾,搞得满头是包。
要不是他的人还算机灵,把事情全都推到了那个办事之人的身上,搞不好王位都得被撸。
现在连泓又搞出这么一桩事情来,怎么,打量着他宁王现在势微,所以觉得能咬上一口?
想吃他的肉,也得看自己的牙齿够不够结实!
宁王越想越气,直接下令:“把连泓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东西若是找不回来,本王亲自送他上路!”
连泓知道这件事怕严重性,急忙解释:“王爷息怒,这件事情有问题,属下怀疑咱们被人算计了。”
那个来救他的人,摆明了就是用的离间计啊。
可宁王并不相信。
他已经认定了连泓有鬼。接连的几次失误,让他想相信连泓没有二心都很难。
连泓此人颇会钻营,精于算计,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如果没有天大的好处,连泓是不可能会背叛他的,毕竟背叛他的下场很严重。
而连泓现在已经这样做了,那就说明,有人给了他更大的利益。
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人,还能有谁?
宁王看着连泓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
连泓心头发苦,一再解释,但宁王这人刚愎自用,一旦认定了他有了二心,就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他不能被这样盖章定论,否则他必死无疑。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宁王相信自己没有背叛呢?
这是个难题。
宁王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听连泓解释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把那些账册给找到。
而连泓这个最具有嫌疑人,自然要成为被严刑拷打的第一人。
于是连泓被人拖了下去,关在了地牢里,接受了第一轮的审问。
而另一边,苏沁摸了摸胸前的傻子,疼得呲牙咧嘴。
其实以她的身手加上修为,那些黑衣人想近她身都不可能。
但这不是为了把戏演得像一点嘛,所以就故意露了破绽,让人剌了几刀。
虽然伤口都不深,但这些王八犊子在的剑上都喂了毒药。她现在虽然是修士,但并不代表自己能百毒不浸。不过修士的身体素质的确要远超普通人,这么烈的毒也要不了她的命。
但真的贼特么的疼。
从空间里弄了些灵泉水出来洗了伤口,又给自己灌了两大碗,很快,胸前的伤口便愈合得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离间计的效果应该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