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融合了龙珠,钱生钱就格外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将光鲜华丽的法衣换成了朴素的粗布麻衣,当然里面贴身裹了两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血蚕丝內衫,鬼鬼祟祟的来到万财来赌坊下注,压低声音道:“许华道友压了谁?我跟五万极品灵石。”
旁边负责记录的修士手抖了下,上好的灵墨抖溅到黄色符纸上:“道友确定?”
他不是怀疑看起来颇为富态但衣着朴实无华的修士拿不出这么多灵石,毕竟有钱人的特殊癖好他也见识过不少,只是先后有那么大的数目投了相同的赌局,他琢磨着是否该上报总管。
钱生钱面露不悦,声音刚扬起来又急转直下悄声道:“道友可是看不起在下?”
记录的修士低眉顺眼,恭谨的拱手致歉道:“道友误会了,小人是担心道友下注输了灵石,常言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若是血本无归耽误大事就不美了。”
钱生钱面色缓和:“多谢关心,你只管记上。”
记录的修士将下注符纸双手奉上,看着对方掖进袖袍后伸头缩脑着踏着轻灵的步法离开了。
“去,把消息送到总坊,询问总管的主意。”
“是!”
清风楼雅间内部并不像外人想象般奢侈豪华,黄梨木雕制而成的桌椅细腻雅致,竹窗台边用青花缠枝香炉点了清淡缭绕的熏香,通透大气的屏风上只有一片青山流云。
上书:玉树溶溶仙气深,含光混俗似无心。长愁忽作鹤飞去,一片孤云何处寻。
“主子!万财来赌坊上报。”
“讲。”
通报的小厮将来龙去脉三言两语讲了个清楚,俯身作画之人将娇嫩的黄色花蕊细致点上,才慢条斯理的挑眉反问道:“就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我?清风楼是要破产了?”
“回主子,自然不是。”
“只是假借许华名讳下注的乃是独孤少城主和钱家长子,而许华的真实身份却是闲云宗大师姐花絮。”
“哦?”楼嘉禾接过打湿的素白帕子擦去手指上沾染的颜料:“是仪儿闹着亲自接近的任务对象?”
“正是。”
“不必插手,别让外人瞧不起清风楼的做派。”
客栈房间,盛澄把玩着手中光滑的小巧木牌:“大师姐,你的对手是哪位?”
“好像是柳氏弟子柳长英。”
“啊?怎会是他?”盛澄吓了一跳,苦着脸道:“柳长英,三十五岁,筑基中期,上品单系雷灵根,擅使红缨枪,契约灵兽是四品雷暴兽,为人凶狠暴戾,第一场比试中杀人十二,伤二十余人。”
花絮听盛澄嘚啵嘚啵说了一堆,左耳进右耳出的夸奖道:“不愧是宗门的包打听,了解的这般详细。”
盛澄变戏法般掏出一本比巴掌略长的折叠册子,翻到某页面指着道:“天英榜风华册第二十四版上写的清清楚楚。”
“那你是几号?又是同何人对战?”
“大师姐你绝对想不到,七号是个熟人呢!”盛澄撇撇嘴道:“只是我可不想对上她。”
“难得看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御灵阁圣女阮珺,手下一堆妖兽替她作战,难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