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脑袋空了一秒,反应过来后,就要往继母的病房走,但没走出两步就被白沫拉进了消防通道。
“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
“茶茶,离开了那个家,自己在外面就要万事留心。”
白茶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继母对她好,现在继母从楼梯上摔下来,她自然也会担心着急:“先不要说这些,姐姐,继母伤的严重吗?他们为什么会起争执?”
白沫眼神闪躲:“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担心的。”
“大姐,我已经成年了,不是什么小孩子,从前我被他困在老宅帮不了你们也就罢了,现在难道连母亲的具体情况都不告诉我?”
苏清是什么性子她很清楚,那是个温软没脾气的,她不可能和白鹤那样强势的人发生争执。
比起发生争执,她更倾向于,苏清是被谢重雪失手打下楼去的。
可没有得到白沫的准确答案,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白沫抽了抽鼻子,她漂亮的手拍了拍白茶的肩膀,眼里有泪花闪烁:“没想到离开那个笼子这么短的时间,茶茶已经长成小大人了。
姐姐没想瞒着你。
只是告诉你这些,也是让你担心,你在外面好好的,姐姐就比什么都开心。”
白茶小脸紧绷着:“姐姐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母亲。”
白沫没想到白茶这么倔强,怎么都不听劝,一下子忽然就崩溃了:“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了?”
“母亲没让我打电话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还非要往前凑,让她担心你。”
说着,白沫的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
白茶慌张无措地看着白沫,她出来的急,没带手帕,只能用手给白沫擦脸上的泪水。
“姐,对不起,我,我就是太着急了,你别哭了,我不去见母亲了就是了。”
白沫一把抱住白茶:“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凶你的。”
“姐姐就是太累了……”
白茶轻轻拍着白沫的脊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白沫的肩上,背负着太多东西。
她有一个软弱的母亲,还要面对父亲的各种横眉竖眼。
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想办法保护自己这个妹妹。
她日子过的很艰难。
白沫抽泣的更厉害了:
“这几天,你别来医院了。
他心情不好,现在虽然不来看望母亲,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过来。
到时候碰见他,你再想跑可就难了。”
“你以后也少和我联系。”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
她站直了身体,手搭在白茶的肩上,认真地看着白茶:
“茶茶,你听姐姐一句话,姐姐其他的话,你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这句,你一定要记住!
遇到再喜欢的人,也一定要保持头脑冷静,千万,千万不要被一时的感动或者是情动左右,做出错误的选择。”
“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茶看着白沫,神情复杂,白沫向来不会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忽然说这个,最可能的就是和继母有关系:
“母亲,是不是跟父亲提离婚了?”
白沫没想到白茶会猜到,一时间完全愣住了。
见她这模样,白茶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是因为母亲跟父亲提了离婚,父亲生气,动手打了母亲,然后母亲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垂在衣袖下的手紧捏着。
白沫再也忍不住,崩溃地抱着白茶抽泣:“混蛋,他就是个混蛋!”
听着她隐忍的声音,白茶也替白沫感觉心疼。
她对白鹤有利用价值,白鹤才愿意一直捧着自己。
可继母和姐姐不一样,他们两个人遭遇的苦难,白茶不敢去想。
白沫咬牙切齿道:“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男人,衣冠禽兽,真真是衣冠禽兽!”
“当年你母亲出事的时候,我就该劝妈妈,让她趁早离开这个男人!”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母亲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现在甚至离婚都做不到!
她没砝码和白鹤去谈,至于白茶,那是她的妹妹,不是工具……
白茶没想到竟然意外地从白沫嘴里听到关于母亲的信息。
可她也知道,现在比起追问过世的妈妈,想办法帮继母逃离白家那个魔窟才是最要紧的。
“会有办法的。”
白沫苦笑,能有什么办法。
白鹤存心不放人,甚至有用母亲钓白茶上钩的想法。
所以她和妹妹说会话都要悄悄摸摸的,生怕第三个人看到。
在白家,她和母亲身边一个亲信没有。
手里又没多少钱,真真是寸步难行。
白茶替白沫擦干脸上的眼泪:“姐姐相信我,肯定可以有办法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让母亲养好身体,不要造成亏空,剩下的,我们慢慢来想办法,我都能从那个笼子里跑出来,更何况是你们。”
被白茶这样安慰,白沫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
看着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