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叶明媚想去厕所。平房就这点不方便,厕所都是在房后的。而之前,许则欢就是上厕所时发现,房东二懒的龌龊行为的。那时她虽然觉得害怕,可是舍不得已经交了的房费。刚才已经问过胖嫂,再有半个月就到期了,想等到时间再离开。
不过,记得那段时间,她每天都不敢多喝水。回到自己房间,也赶紧把门的插销挂上。基本上足不出户。
叶明媚却特意有说有笑地穿过走廊,生怕人家不知道她要去卫生间似的。再加上她平时就爱笑,此刻更是将“银铃般的笑声”传送了出去。路过窗户,她还特意往里看了一眼。
许则欢这个时候还不近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二懒似乎已经站在了窗前,正在向外窥视。
如果仅是这个程度,还算不上太严重的冒犯。何况她们有两个人,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的吧。
两人出去溜达了一会儿,感叹于现在娱乐方式的贫乏。等回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临睡前,叶明媚习惯性地去一下卫生间。许则欢笑她还改不过来,哪有什么卫生间,只有厕所。
夏天天长,刚有些黑,天色昏暗。在走廊里,就能听到胖嫂打呼噜的声音,这个能干的女人真是累坏了。许则欢等待叶明媚的时候,抬头看到明亮的月亮。快要阴历十五了吧,月亮可真圆。可能空气污染还没那么严重,还能看到清晰的星星。
她正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却听到刚走出来的叶明媚一声:“我靠!什么东西?”
她循声望去,却见院子里伫立着一个黑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在月光之下,能够模糊地看到,他的裤子似乎褪到膝盖?
敢情,偷窥的人变成暴露癖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叶明媚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站住,别动!”
开什么玩笑,正常的女孩子不应该惊呼,然后吓跑了吗?她怎么还迎“男”而上了?
许则欢也不甘示弱,赶紧过去帮忙。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那人倒愣住了,随即有些惊慌,他反面想逃窜了。
只不过,这俩女孩子反应够快,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叶明媚已经高呼起来:“快来看变态啊!来人啊!”
她就不怕人家手里有什么武器,再伤到她吗?就算她后来去自费学习过跆拳道,也不能这么自信吧?
“你们,你们让开!”眼见无法离开,那人终于出声威胁:“快点,要不,要不我让你们好看!”
“呵呵呵呵。”叶明媚已经利落地一脚上去,正中他的要害之处。只见他“啊”地一声惨叫,已经蹲了下去,裤子还没有来得及提上。
这回可好,还没有睡的邻居已经有人过来了。这么热闹,连已经睡着的胖嫂都惊醒了。迷迷糊糊,只穿了个睡衣就拿着菜刀跑了出来:“谁,谁?哪里有坏人?”
她刚觉得,怎么那个“坏人的身影透露着些熟悉,就不敢相信地喊了声:“二懒?”
“你,你他妈的别吱声……”
叶明媚正对围观的左邻右舍解释这件事:“我们刚才发现这个暴露狂……对,就是他。上回就发现不对,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在偷窥!”
许则欢也在回答邻居们的疑问:“是,当时感觉不对劲,又怕自己看错了,就没声张。没想到,他还能做出这种事!”
大家都认出,这个倒霉鬼是二懒。胖嫂恼羞成怒,比叶明媚她们还气愤,直接就开始揍二懒:“你这个不要脸的,干的这都是什么事?”
二懒虽然有些底气不足,却妄图挣扎:“你怎么不问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冤枉我?别人不相信我,你也跟着不信?我就是起来上个厕所,一时着急,想在院里解决一下,结果她们就……”
许则欢冷笑了:“看来我们还冤枉你了不成?你以前就偷窥过我,当时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姑娘,不好意思计较。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现在还这样了!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报警!”
“是呗。”叶明媚附和:“我们都还没结婚,谁能拿自己名声开玩笑?谁不知道平房家家的屋里有尿桶,即使出来也会去厕所,谁还能祸害自己家院子?何况你家还是做熟食的,你要敢在院子里这样,以后谁还敢买胖嫂的熟食了?怎么吃啊,恶不恶心?”
许则欢觉得,这是两件事吧,叶明媚可真会讲歪理,也能掺和到一起说。看她声若洪钟跟二懒辩论,只怕二懒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怎么说,她们也是上班一族,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知识分子,能讲过这种泼皮无赖么?
这不,二懒一口咬定,他不但是被误会的,还是被误伤的,非让她们赔偿他的损失,要领他去医院,还要交住院费。
事已至此,她们也不想听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这个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传扬出去,还不一定成什么样子。她们固然是不在乎,也要通过合法的渠道,来解决此事。
反正离派出所也近,许则欢和叶明媚决定,还是立刻去报警。她俩互视一眼,就知道了彼此的意思。二懒已经站起来了,想要拽着她俩不讲理,却被胖嫂打了一巴掌:“你还想干什么,丢人还没丢够?”
这么一打岔,他已经看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