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宏和卓少儿的婚宴就在博望苑举办。
两人都不想太张扬,加之在长安也没有太多显贵的朋友,来的人基本都是独孤宏的手下,太子卫队的老人。
史俭终于从甘泉宫的“冷宫”里放回来,把他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整日跟在达兰身后,又变成了她的小尾巴。
婚礼简单而热烈。
刘据的一众朋友们都来贺喜,就连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司马迁也来了。
众人纷纷向独孤宏敬酒,独孤宏也是酒到必干,引来一阵阵叫好声。
正在欢闹间,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和皆的气氛略显尴尬起来。
此人正是宫中詹事,皇后卫子夫的二姐卫少儿之夫,陈掌!
他平时很少来太子府上,博望苑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殿下,如此笑闹于礼制不合,请殿下立即将一众人等遣散。”
刘据对这位“二姨夫”不太感冒,皱眉道,“詹事若想讨杯酒喝自然没有问题,其他事情就不劳您挂心了。”
陈掌道,“殿下将两名外人记入太子宫名册,本官自然要来核实,请殿下不要误会。”
刘据把独孤宏和卓少儿拉到他面前说道,“就是他们。”
陈掌点点头,“谁是独孤宏?”
独孤宏道,“在下正是。”
陈掌又眯起眼睛瞟向卓少儿,“谁是卓少儿?”
卓少儿道,“我是。”
陈掌眉头微皱,“改个名字。”
卓少儿不解道,“为什么要改名字?”
陈掌道,“少儿这个名字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改成大儿二儿都可以,就是不能叫少儿!”
卓少儿还待辩解,刘据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退下,他把陈掌拉到一旁问道,“谁告诉你要避二姨娘名讳?”
陈掌陪笑道,“殿下,此女不懂礼数,言语无状,理应加以教训。”
刘据也笑道,“名字记下了吗?”
陈掌点头,“独孤宏,卓……殿下觉得写什么名字好呢?”
“陈掌!”刘据脸色黑了下来,“卓少儿三个字,你敢动一个字试试!”
陈掌见他真的生气了,忙俯首道,“殿下息怒,下官照做就是。只不过……不能让你姨娘知道,她会不高兴的。”
现在的太子不比从前,不但和皇帝亲密无间,整个人也变得霸气外泄,不怒自威。
刘据皱眉道,“本宫会亲自向姨娘解释,不用你操心。你可以走了。”
陈掌一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殿下不赏下官一碗酒喝吗?”
刘据伸出一只手,“礼金!”
陈掌尴尬一笑,“我与那两人不熟,礼金就免了。下官告辞!”
看着他讪讪而去的背影,刘据冷哼一声转回院中。
独孤宏和卓少儿神情激动,深深一躬诚挚道,“谢殿下不弃之恩!”
刘据笑道,“这就算是本宫给两位的新婚之礼吧。藉册在太子宫名下,你们便是本宫的家人,太子宫,博望苑,都有你们一份。”
独孤宏眼泛泪光,“殿下如此看重我独孤宏,独孤宏誓死难报!”
刘据微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去招呼客人吧。”
独孤宏拉着卓少儿走向人群。
阳石公主跑过来不悦道,“太子哥哥太偏心,为什么不把裴少安也一并记入你名下?”
刘据笑道,“你愿意吗?”
阳石公主脸一红,眼中秋波如水,小声问道,“太子哥哥,你说……父皇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吗?”
“你们的婚事?”
刘据看了一眼拉着独孤宏拼酒的裴历,失笑道,“他同意了吗?或者说……他知道吗?”
阳石公主更加羞窘,“太子哥哥帮我和他说一下嘛!”
一厢情愿!
刘据随便应付道,“我知道了。”
阳石公主兴奋起来,转身刚要走,忽然望向门口叫道,“姑姑来了!”
一身盛装的平阳公主带着两个宫娥款款而来,刘据忙迎上去,“姑姑怎么来了?”
阳石公主见平阳公主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小嘴一噘扭头走了,弄得平阳公主哭笑不得。
平阳公主驾到,众人忙过来见礼。平阳公主笑道,“你府上办喜事,而且还是给长乐宫卫尉大人办的,我怎能不来呢?”
“孤独宏,你和少儿姑娘大喜之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里有一处田产地契,你拿去吧!”
独孤宏大惊,“公主,下臣万万不敢受领!”
平阳公主道,“安平巷的宅子闲置好久了,平时也没人去打理,就算帮我个忙吧!”
卓少儿急道,“公主,我们暂时住在太子府上,过几日也准备置办宅产的,小民福薄,不敢受此大礼!”
平阳公主道,“你们若是再推辞,我可就认为你们看不上这些东西了。”
独孤宏和卓少儿异口同声道,“小民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拿着吧!”平阳公主把地契塞进卓少儿手中,对刘据说道,“我就不过多打扰了,府上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去。”
刘据把她送到府门外,平阳公主见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