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历,独孤宏和史俭被叫上殿来,三人行过大礼之后,刘彻道,“颖川第一侠客裴历,蜀中剑侠独孤宏,还有……史俭是吧?”
史俭忙道,“陛下,史俭便是我,太子是我姐夫!”
他这句不伦不类的话立刻引来一片笑声。
刘彻也笑道,“甚好!裴历,朕命你为未央宫卫尉,独孤宏为长乐宫卫尉,即日上任!”
裴历和独孤宏都是一愣,裴历躬身道,“陛下,臣等不在太子身边,何人来保护殿下安全?”
刘彻道,“太子的安全朕自会安排。”
两人相视一眼退到一旁。
史俭瞪着大眼睛看着刘彻,心说他们两个都有新职位了,我呢?
刘彻被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看得忍不住大笑起来,“史俭,你也不要着急。有一个位置朕给你留着,建章宫建成之日,你便是建章宫卫尉。”
“不过……你暂时委曲一下,先为朕守着甘泉宫如何?”
史俭大喜,“谢陛下,我愿意!”
看他喜形于色,眉飞色舞的样子,刘彻笑得更加开怀,“甘泉宫不比长安,你可不要守不了几天就叫苦。”
史俭呵呵笑道,“我不怕!”
刘彻点点头,转向刘彻,“太子为朕收了一个义女是吧?”
刘据忙道,“是!她的名字叫达兰,广汉郡十三寨族长之女。”
刘彻道,“朕还听皇后说起,她母亲与皇后相貎相近。”
刘据道,“确有此事!”
刘彻道,“传旨,赐封达兰公主名份,封邑……诸邑,就叫她诸邑公主吧!”
刘据躬身道,“儿臣代义妹谢过父皇!”
刘彻又把目光落到田仁身上,“田仁,你曾对朕讲过,朝廷若设置州刺史,应先刺三河,你随任安益州一行,想必也应有所收获,从即日起,朕便任你为三河刺史,即日上任。”
田仁拜倒谢恩:“臣谢陛下!”
田仁有了去处,任安心里又开始打鼓了,时不时地偷偷看向刘彻。
刘彻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道,“任安,朕任你为益州刺史,本也是为磨炼你的心性。如今返京,可有要求?”
任安道,“陛下,臣对兵武之事更为熟稔,请陛下着情考虑。”
刘彻想了想说道,“朕便着你到相府以少卿任职,帮公孙丞相打理一下属事吧!”
“谢陛下!”
官职虽然说不上有多高,但是能进入相府治下,怎么说也是三公中的一员,也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公孙贺做为丞相,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踏前一步道,“能得任将军相助,臣甚感欣慰,臣谢过陛下!”
刘彻巡视一周,又把目光落到杜延年身上,“杜延年,到太仆府任左丞如何?”
杜延年本还心不在焉,听到自己的名字忙道,“臣在!臣……无异议!”
刘彻又问道,“公孙敬声何在?”
只见一个长脸汉子穿着华丽官服出列道,“臣公孙敬声在!”
刘彻道,“丞相内举不避亲,朕望你也要有海纳百川之量,与左丞好生配合,主理太仆府日常事务。”
“臣遵旨!”
公孙敬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去处,刘彻本打算结束朝会,杜周出列道,“陛下,臣有要事相奏!”
“讲!”
刘彻又坐下了。
“臣适才见那女匪首其是面熟,仔细端详发现,此女为江充前几日新纳的小妾!”
众官员们一听顿时哗然。
刘据皱眉问道,“裴历,那女匪首何在?”
裴历道,“正在殿外!”
刘彻道,“把江充带上来,让两人相认!”
很快,江充再次带到,被捆成粽子的木桑儿也被押了上来。
两人相见都是一愣,江充神色一黯,低头不语。
刘彻冷冷道,“江充,此女何人,可识否?”
江充道,“她是臣前几日纳的妾室。陛下,臣愿担下所有罪责,恳请陛下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公孙贺怒道,“江充,此女刚刚在南营意图刺驾,你还敢说她无辜?”
江充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刘彻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沉声道,“此女乃昆明女匪首,混入你府上恐怕另有所图!”
江充死死地盯着木桑儿,“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是个流浪之人吗?”
木桑儿冷笑,“我的父母兄弟都已死在昏君之子手下,我一路飘泊至长安,不是流浪之人又是什么?”
“大胆!”江充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敢对陛下无礼,我……我杀了你!”
他转了一圈,身无长物,没找到合适的兵器取她性命,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木桑儿嘿然道,“你也是个男人?噢……我说错了,你已经不是男人了!我是贱人?我看你才是真贱,他把你变成废人,你还维护他?是不是更贱?!”
江充不认识裴历,冲到他面前就去抢他的宝剑,被裴历轻轻推开,他又转向独孤宏,独孤宏也向后退了一步,他只能扑通跪倒,大哭道,“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