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宏大喝一声,“卫队何在?”
“在!”
雷鸣般的应答声响彻整个大营。
独孤宏一声令下:“杀!”
顿时杀声四起,南营迅速变成了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随着越来越多的卫队士兵冲进包围圈,刘彻和刘据父子二人被护送到人流之外。
“昏君!拿命来!”
一个尖厉的声音由远及近,刘据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蒙面女子飞奔而至,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不顾一切地向两人冲来。
木桑儿!
刘据暗道不妙,飞快地环顾一周,独孤宏和裴历与十几个大汉缠斗在一起,左右卫队的士兵们砍瓜切菜般把叛匪家眷全部放倒,纷纷向两人身边靠拢。
眨眼间木桑儿已经到了面前,长剑一摆直奔刘据胸口袭来,刘据抽出金剑向外格挡,木桑儿冷笑一声剑锋偏转,目标改为他身后的刘彻。
刘据的剑术根本就不在套路上,一招两式还行,再多就摆不开了。一见木桑儿要刺杀皇上,回手阻挡已然来不及,只能握住剑柄狠狠撞向她小腹。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木桑儿见状吃笑不已,弯腰收腹,同时宝剑回勾,直奔刘据后颈。
“贱人尔敢!”
一声大喝传来,一把飞剑凌空而至,直奔木桑儿后心。
木桑儿脸色微变,立即侧身滚翻在地,躲过来袭之剑。
她走了,迎接宝剑的就只有刘据了。
刘据只觉眼前一花,风声扑面,暗叫大事不妙时,一只手从眼前一晃,稳稳地握住了宝剑。
来人正是裴历!
刘据惊魂未定,木桑儿一抬手,两只小蛇吐着鲜红的舌头飞了过来。
裴历反剑削去,吃吃两声,小蛇被拦腰斩断。
紧接眼前人影曈曈,又有近百人扑至,把木桑儿拒止在包围圈外。
刘据一见来人大喜,“达兰!如风,你们来了?!”
史俭道,“姐夫!皇……皇上?你们到点将台上去,这些杂碎交给我们!”,而达兰只是向他点点头,便飞身向木桑儿扑去。
不远处便是大营点将台。
刘据扶着刘彻快速登上点将台。
如此一来,便和台下的刺客彻底拉开距离,那些人再想靠近太子和皇帝,就必须从两三道人墙外杀进来,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
不但如此,他们想走的可能性也在迅速归零。
独孤宏和裴历一左一右把近二十人死死锁住,卫队士兵里三层外三层来回穿梭环绕,一道又一道旋转包围圈忽大忽小,任何人想从这里逃出去,不留下点什么怕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裴历不是要时刻盯住试图逃跑的木桑儿,早就把面前几个刺客拿下了。
可即便如此,在他的快剑下,仍然有数人手臂受伤,血流不止。
刘彻站在点将台上,脸色极为难看。
和战圈中井然有序不断收缩的士兵相比,南军的卫兵实在有点不能看。
他们除了在外围呼喝呐喊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而这些与刺客短兵相接的士兵们,肩披红氅,胳膊上镶嵌着鲜艳的护臂,看上去别有一番气势。
很快,场上的情形开始急剧变化。
裴历踢飞一人手中兵器后,长剑闪电般划过那人胸口,一声闷哼后那人仰面摔倒,被士兵们连拖带拽扯到外面按在地上捆了起来。
分神之际,木桑儿稍一走神,便被裴历飞腿砸在肩上,重重摔倒,不待起身便被十几把钢刀压在脖子上。
那边独孤宏也在刺死一人后接连得手,眨眼间二十几人全部被擒。
刘彻神色凝重,问道:“据儿,这些人是你带出来的卫队?”
刘据道,“正是!”
刘彻不住点头,“不错!比南军卫兵强上许多。”
很显然,他对今天南军卫兵们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不但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被刺客丢出的毒虫伤了不少人。
刘彻目光落到专注于救治毒伤的达兰和史俭身上问道,“那两人是谁?”
刘据道,“是内弟史俭和儿臣的义妹达兰!”
“回宫!”
简简单单两个字,再加上冷若冰霜的表情,便已把武帝心中的不满展现得淋漓尽致。
……
贤德殿上,气氛异常凝重。
任谁也没想到,简简单单的南营之行,竟然险些遇刺。
刘彻眼神凌厉,环顾一众官员,寒声道,“你们还有谁认为那些人不该杀?”
没有人做声。
事实上,一直在为那些人开脱的,不就是你吗?
可是这种话没人敢说。
见没有人说话,刘彻神情越发严厉,“似这种无法无天之徒,只是杀掉他们,还是太便宜了!”
“赵营平!”
“臣在!”
赵营平在适才的战斗中也砍杀了数人,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渍。
刘彻神色缓和起来,“你做得没有错!”
“陛下……!”赵营平把头垂得很低,欲言又止。
“太子的卫队是你训练出来的吧?”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