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这个拉拉队长非常称职!
这份演讲稿也给他看过,不同的是刘据在每一段的后面标注有“此处有掌声”和“此处有口号”等提示语,但李陵也仅仅看过一遍就还给他。
原来还担心他记不住,不恰当地打断皇上的话,那可是大罪。不过现在看来,他掌握的火候比自己设计的要好得多。
近一个小时的演讲终于接近尾声,随着武帝刘彻一句“朕宣布,首届长安花会开幕!”,会场瞬间沸腾起来。
刘彻和卫子夫等人到主演台上方的超级贵宾区落座,观看歌舞表演。
这种君临天下,与万民同乐的感觉,的确让刘彻触动很大,他把刘据叫到身边笑问道,“据儿,朕没让你失望吧?”
刘据忙道,“父皇让儿臣大开眼界。世人都说桑弘羊是过目不忘的神人,依儿臣看,父皇您才是当之无愧的强者之王!”
刘彻笑道,“你说得言过其实了。主要是你写的东西与别人不同,没有繁文套辞,也没有引经据典的说教,都是朕这些年的经历,就是没有你的文稿,朕也都数得上来!”
刘据笑道,“父皇说得是!”
自己的儿子得到皇上的夸奖,卫子夫喜不自胜,笑问道,“据儿,你给我们准备的号牌是做什么用的?”
刘据道,“回母后,等一下的歌舞表演,母后及各位母妃都可以按自己喜好,把号牌投给相应的队伍。按得牌多少计算他们的成绩。”
刘彻奇道,“朕手里怎么没有啊?”
刘据道,“父皇拥有一票定胜负的权力。只要父皇认可,无论得票多少,都可直接晋级。”
刘彻大笑道,“好!这个主意不错!”
刘据躬身道,“父皇,母后,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儿臣这就下去,安排下面的节目。”
刘彻点点头,卫子夫却有些不忍,“据儿,这些杂事也要你亲自过问吗?”
刘据笑道,“母后有所不知,这些节目安排和比赛进程都是按儿臣的想法设计而来,没有儿臣坐镇怕是不行。”
卫子夫笑得更加开心,“也好,去吧!”
刘据回到主演台,和田千秋及张安世,司马迁三人简单对了一下后续流程和人员就位情况,便由田千秋主持,按张安世拟好的入场顺序,歌舞表演正式开场。
第一个入场的是平阳长公主府上的歌舞队,二十个歌舞姬一出场便迎来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乐声响起,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柔美的舞蹈构成了一幅生动迷人的流动风景画,把台下的人看得如醉如痴,连鼓掌叫好都忘了。
平阳公主府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一出场就威震八方,给后面的人竖立起一个遥不可及的标杆。
想起当初确定出场顺序时,平阳公主坚持必须是第一个,否则就不参加的要求,现在看来是有道理的。
她就是要明白地告诉所有人,真正高水平的歌舞是什么样。
但是,参赛的人也都知道,平阳长公主亲自指导舞蹈,词曲请的是皇上的御用乐师李延年,谁能赢得过她?
果然,出场便高潮的威慑力一下子就让后来的节目相形见拙,要不是有李陵的拉拉队助场,恐怕会很难看。
很快,二十几个节目过去,时间已近正午,刘据对田千秋低语几句,田千秋宣布歌舞比赛暂停,午膳后继续。
接下来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与皇上共进午膳的入场券竞拍。
田千秋高声道,“吾皇万岁本着天子与民同乐之宗旨,特旨在长阳宫崇礼殿设百座与民共进午膳,参与者不分出身职位,以一万金起拍,两千金进价,竞拍开始!”
“首拍一到十号前排座!”
随着一声锤响,竞拍正式开始。
下面这些人早就知道了竞拍是怎么回事,所以马上就有人喊出两万金的首轮竞拍价,然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往上喊。
这种形式刘彻是第一次见到,大感新奇有趣,瞪大眼睛观察竞拍进程。
直到一到十号喊到五十万金,再也没有人应价了,田千秋一锤定音,让那十人上台领取号牌,由霍光带人再次验明正身后,带入长阳宫崇礼殿。
接下来便是第二批十个座位竞拍,因为有前面十个人做榜样,竞拍价竟然达到了八十万金,比第一排价位还要高。
直到最后一批十个座位拍完,也以五十万金成交,与首批座位同价。
刘据想象过这些商人有钱,但是绝没有想到钱大到如此地步,一百个座位平均拍卖价高达七十万金,合计就是七千多万金!
当桑弘羊得知这个数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
自从实行盐铁官营和烟酒专营政策之后,无论是朝堂上还是民间,诟病的声音一直就没断过,他也一直据理力争,坚持专营政策不变。
可是今天看来,天下财富的确如有些人所说,都集中到个别人手里去了。
武帝刘彻却没象他想的那么多,只是感叹于我大汉商贾个个肥得流油而已。
李夫人坐在刘彻后面,轻声叹道,“原来臣妾每日陪伴皇上,竟然占了如此大的便宜!”
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