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殿下在朝堂上宣读刘彻准许举办长安花会的圣旨之后,朝臣们的反应就象水入沸油,集体炸毛了。
桑弘羊低头不语,公孙贺摇头叹气,这两位可是皇上指定的协助办理花会的大臣,他们都这副样子,更不要说别人了。
既然是皇上的圣旨,谁也不敢反对,但是向太子殿下提意见还是可以的。
刘据不准备给他们这个机会。
“大农令和南袍侯留下,其余人等退下。”
“殿下且慢!”
刘据刚想喝斥说话的人,抬眼一看却是老丞相石庆。
这个人怼不得!
“丞相请讲!”
石庆道,“殿下请旨之前,可曾询问过太傅?”
刘据道,“太傅不知此事。”
石庆点点头,“那便好!”然后转身蹒跚而行。
什么叫那便好?
刘据真想叫住他问个明白,什么意思啊?
但是看到一阵风都能把老头儿吹倒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
大臣们纷纷告退。
虽然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但是走之前看向他的眼神和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太子不靠谱!
“两位大人,皇上圣意已宣,本宫希望能与两位大人合力办好此事。”
公孙贺问道,“殿下,皇上本意到底为何?”
刘据一愣,没明白他问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公孙贺接着说道,“臣的确无法理解,此时办一场花会有何意义。”
桑弘羊也问道,“殿下此举,是为筹措经费之事吧?”
刘据点头,“正是!”
桑弘羊奇道,“筹办花会与筹措经费有何关联,请殿下明示!”
刘据道,“本宫想借花会之名,招揽天下大商巨贾来京,再由皇上下旨请各路封王前来观礼,然后……想办法让他们出钱!”
公孙贺越听越吃惊,“殿下……何以会有这等离奇想法?皇上竟然准了?”
桑弘羊恍然道,“此法倒是可行。请殿下拟个细则出来,臣等依照办理就是。”
公孙贺也附和道,“殿下如何吩咐,我等便如何办理!”
……好吧!
两个老滑头!
先把自己择出去了!
刘据还想和他们商量一下如何制定具体实施细则呢,可这两个人竟然先他一步,退出了。
这摆明就是明哲保身啊!
主意你拿,规则你定,我们照章办事,有问题也是你的,与我们无关!
说白了,他们两个人也不看好这件事,不愿意跟着顶雷。
“也好!待我整理出细则后,交于两位大人!”
从贤德殿出来,他越想越生气。
现在变成了他一人吆喝,众人看戏的尴尬局面。
跟老子玩非暴力不合作这一套?门儿都没有!
回到博望苑,他立即把田千秋和张安世找来,同时派人去请司马迁和李陵,现在能放下心来办事的,也就这几个人了。
当他把开办长安花会,借机赚钱的计划说出来后,四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田千秋若有所思,张安世皱眉不已,李陵兴高采烈。
司马迁来了一句“非君子所为”,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子长不准备帮本宫完成此事吗?”
司马迁摇头,“虽然无法理解,但殿下有用到之处,司马迁定全力以赴。”
刘据长出一口气,“你们若再不支持本宫,此事就只能作罢,本宫再去向皇上请罪。”
张安世问道,“殿下准备如何施行?”
田千秋也说道,“请殿下明示!”
刘据道,“首先,明确一点,本次花会的最终目的是赚钱!”
“主会场先预设五百个座位,每个座位都按不同位置标价拍卖。”
拍卖……?
四个人瞪大八只眼睛看着他。
“至于多少钱起拍,咱们再商量。”
“会场所有能看到的角落,全部张贴悬挂商家标语,同样按不同位置和标语形式定价拍卖。”
李陵皱眉道,“会有人买吗?”
刘据笑道,“会不会有人买,关键要看台上有什么!”
李陵:“有什么?”
刘据:“我准备发动王公列侯分别组队上台表演,歌舞,奏乐,赛诗什么都行,只要能驳眼球又不伤大雅就可以。”
“你们帮我想,点子越多越好。”
他看向司马迁,“子长精通律法,哪些节目能用,哪些节目不能用,由你来把关。”
司马迁点头应允。
“我只提一个思路,具体怎么做,还要由你们来辅助本宫!”
田千秋和张安世相视错愕,掩饰不住脸上的惊骇神情。
刘据又道,“重头戏是宫廷丝绣拍卖会和皇上御笔亲书的大字拍卖。”
四人同时一愣,“皇上也要来?”
刘据心说皇上不来还开个屁啊?
田千秋道,“如果圣驾亲临,那么会场最好选在长阳宫,场地足够大,内外宫隔离,最主要的是内宫可供皇上歇息。”
刘据道,“没问题。咱们先拟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