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吧。”
王宪没有回答,嗓子里依然哼唱着陇西的曲儿,曲调铿锵,悠然自得。
当天夜里,顾玉于睡梦中被落雁唤醒,听说了王宪自缢于天牢。
这一夜再也没睡着。
满心怅然若失,为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一个谈地的酒友。
顾玉坐起身来,打开窗户,在月光熹微中,晾晒满心忧思。
低头时,看到窗沿上残余着几个鞋印,顾玉用手比了比,比她的脚大了许多。
她性格清冷,心事从不吐露与人知,唯有一人例外。
她点了灯,研磨铺纸张,想要倾诉今夜的怅然若失,却在提笔时想起右手的伤。
那一战让她手骨断裂,至今未能痊愈,狼毫在纸上勾画,却是抖抖索索,不成样子。
这信就是写了,也不过让天边的人平添担忧。
可她不知,就是因为收不到她的来信,才让那人更添担忧。
京都来的信再次递来,君泽一封封看过,依然没有他最想看到的。
哪怕长公主在心中再三强调,京都安好,顾玉无恙,君泽也无法放下心。
他瘫坐在椅子上眉峰聚了许多愁,对冷流道:
“她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不给我写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