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道:“长此以往,若西戎再起战事,大禹朝危矣。”
西戎俯首称臣太久了,久到大家都忘了曾经的西戎人有多凶残,忘了他们在边关是怎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落日关一役让西戎元气大伤,但是他们休养生息二十多年,绝不是表面上那般顺从。
可西戎人蓄势待发,大禹人却安于现状。
若等到西戎人卷土重来那一天,再去发现,原来大禹朝的军户都悄无声息地变成了农户,军营里戍守的将士,都忙着种地自给,就为时已晚了。
军饷亏空到这种地步,水面之下,又牵连到了多少利益。
君泽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关言跑了这么一遭。
君泽将手放在关言肩膀上,由衷道:“你辛苦了,此事还要再查,往深了查。”
户部拨下的军饷是如何被一层层盘剥,以至于到军户手里十不存一。
各地县衙为何鼓动军户变农户,该发给军户的军饷都去了哪里。
军饷的问题若不解决,大禹朝迟早会被蛀空了。
关言一脸凝重点点头。
两件大事,让君泽心里难以平静。
关言离开后,君泽便一路前往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