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雪飘落下来,落到二人中间,被君泽火热的呼吸声融化。
他红着眼睛,凭借本能把人拉入怀中,熟悉的草木香侵入肺腑,引得身体愈发燥热,额头青筋暴起,脑子里混沌一片,连视物都逐渐模糊起来。
他摆了摆脑袋,喘着粗气,像是撒娇一般,一声声唤着顾玉的名字。
顾玉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侧头一看,看到君泽眼神迷离。
顾玉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推开他道:“那杯酒里有催情药?”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十分肯定。
距离拉开,君泽顺势摸上顾玉的脸,跟她额头相抵,把自己的温度传给顾玉。
他声音沙哑道:“顾玉,别对我这么冷淡好吗。
”
顾玉不敢看君泽的眼神,她心里装了太多事情,唯独不能装下君泽。
君泽的感情她回应不了,也不敢回应。
顾玉再次推了推他道:“王爷,我们都是男人,别这样。”
君泽道:“顾玉,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不然你不会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要与我抢。”
顾玉道:“王爷慎言!那杯酒...”
本就是我的。
不等顾玉说完,君泽就朝着顾玉吻了下去。
他知道,任由顾玉说下去,一定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顾玉太冷静了,冷静得让人害怕,让人痛苦,让人欲罢不能。
不同于上次在马车里的蜻蜓点水,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想要再多一点点,却唯恐伤了顾玉。
弄得君泽不上不下,欲火燎原,在催情药的作用下,他隐忍得几乎要发疯。
顾玉身子有些发抖,拼尽全身力气才把君泽推开。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去叫御医。”
这不过是顾玉想要抽身的借口,她知道,催情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无药可解。
除非行房事,或者...
顾玉闭上眼,压抑住眼中的泪意,道:“罢了,我给你找个女人来。”
她一刻都不能在这充满暧昧的地方多待。
顾玉就要走,又被君泽扣住了手腕,顾玉有些着急,跟君泽过起招来。
狭小的空间到底限制了顾玉的出招,君泽很快把顾玉擒住,把她的双手反剪在后面。
顾玉心里怦怦直跳,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她就彻底完了。
顾玉低声吼道:“你疯了,放开我。”
君泽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把她紧紧压在假山上,两人身体相贴,顾玉都能感觉到君泽炽热的地方,她心里的苦涩更甚。
君泽跟她耳鬓厮磨,弄得顾玉的耳朵湿漉漉的。
君泽轻声道:“顾玉,我不要女人,我只要你。
”
君泽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嗅着顾玉颈间的草木香,心里的野兽就要破笼而出,却被他拼尽全力压抑着。
君泽的声线已经不稳了,道:“顾玉,你帮帮我好不好。”
顾玉如临大敌道:“我是男人,没法帮你,放开我!”
君泽腾出一只手,握上顾玉的手,顾玉的手骨节分明,不似一般男人那么大。
像是一节节雨后青竹,修长,白净,带着微微的冷意。
他想握上去很久了,又唯恐亵渎顾玉的清白。
现在他仗着替顾玉喝下那杯酒,终于放肆了一次。
可是握上去后,等待他的是天堂还是地狱,都未可知。
他总要试试。
挟恩图报,卑鄙下流...
他也要试试。
君泽隐忍着无尽的痛苦,语气里都带了哀求:“这样,可以吗?”
顾玉脸色一白,她明白了君泽的意思。
但是她不可以。
人的欲念是无限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君泽又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要的只会更多。
唯有彻彻底底掐断他的希望,她才有脱身这段感情的可能。
顾玉自己在自己的心里剜去一块儿血淋淋的肉,道:“不可以!我不可以!我给你找一个可以的人,你在这儿等着,男人女人,我都给你带过来。”
君泽像是一头发狠的野兽一般抓着顾玉的肩膀,他眼底发红,泪水氤氲,脸上却带着狠厉。
他咬牙切齿道:“顾玉!你到底有没有心!”
顾玉把所有不甘的情绪都收敛起来,道:“王爷!我是男子,喜欢的是女子!我的未婚妻还在宫殿里等我!你清醒一点。”
君泽的心被顾玉刺得血淋淋的,依然不愿放她离开,他试着蛊惑顾玉道:“顾玉,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他没有蛊惑到顾玉,反而自己越陷越深,时间拖得越长,他的意志越是模糊。
最后已经带上了哭腔,“顾玉,你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我要死了,只有你能救我。”
“求你了。”
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尽全力也要抓住顾玉这根浮木。
天上的雪还在纷纷扬扬落下,不远处的宫殿隐隐传来一阵阵丝竹声、笑闹声。
无边的热闹与这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