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弘肇为首的几位武将凶多吉少!
史弘肇怎么也想不到,今日通往皇宫乾清殿的道路竟然是条末路!他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地骑着马上朝,身边仅带着一个亲随。青砖铺就的官道上回响着“得得——”的马蹄声。
到了宫门外,史弘肇翻身下马,解下自己的佩剑交给宫门口的守卫,然后独自走入宫门。亲随则拉着马绳在宫外等候自己的主子下朝。
史弘肇甫一踏入宫门,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异样,至于有何异样,却说不出来。
走到第二道宫门,他才察觉,今天特别安静,上朝的人竟寥寥无几。
难道我来晚了?那今日宫门口的职守小太监怎么没有催我?
或者我来早了?那不对,我是卯时三刻时出门的,这个时间点出门真的不算早,往日苏老油条已经殿外,等着众臣工一起列队准备入殿上朝了。
史弘肇满脸狐疑眉头紧蹙地走进第三道宫门。
第三道宫门值守的小太监叫小路子,见了他满脸堆笑,双手作揖轻声道:“今日早朝各位大人来得早,宰相大人快请!”
史弘肇听了,心里的疑惑一扫而空,点点头向乾清殿大步走去。
乾清殿是皇宫的主殿,君臣上朝议事都是在乾清殿的正殿进行。
此时乾清殿外空无一人。看来大家都先入殿了,史弘肇不禁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以往,臣工们在殿外聚齐列队,文臣以苏洪吉为首,武将则由史弘肇带领,鱼贯而入地进入乾清殿。
看来,今日早朝大家都来得很早啊,包括小皇帝!
史弘肇眉头一皱,疾步向乾清殿走去,心里还默默地想,今日皇上如果还污蔑王章,他定会据理力争,还王章一个公道!
“呜——”忽然,远远地从乾清殿内传来含糊不清的的一声响,但立刻又安静下来。
看来,哪位大人惹怒了皇上,又挨罚了!史弘肇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如今的殿前都指挥使姓王,曾是杨邠的部下,此人性子耿直,并不得小皇帝的器重。果不其然,殿外职守的两列侍卫中并未见指挥使的影子,领头的是一张年青的陌生脸孔。
只见这位领队双手抱拳:“见过大人,请入殿!”
史弘肇傲慢地点点头,拾阶而上,走向乾清殿。
竟然连我都不识!看来小皇帝又提拔新人了!小皇帝喜欢任人唯亲,常此以往,朝政堪忧啊!一会早朝上,我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和皇上辩一辩!
史弘肇走到大殿门外,忽然“噗——”的一声响,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大殿内飞出,向他的方向砸来。
史弘肇一把抓住这不明物体,就着晨光一看,不由肝胆俱震、睚眦欲裂:“杨邠老弟!”
没错,这个从大殿内飞出的东西正是杨邠的头颅。这颗血淋林的头颅怒目圆睁,此时正触目惊心地捧在史弘肇的双手上。
“救驾、救驾!史贼结党营私,欲对皇上不利!杀了他!”那阶下的侍卫头领抽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向史弘肇冲来,阶下职守的两列侍卫紧跟其后,杀声震天地向乾清殿门冲来。
此时,什么都不用说,史弘肇也知道乾清殿里发生了变故。
他捧杨邠的头颅,撞开乾清殿的大门,脚步踉跄地向大殿内冲去。只见殿内哪有什么皇帝、臣工,只有一群侍卫手持兵戈对着地上的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没有了头颅的那具是杨邠的尸体,另一具尸体仰面而躺,身上扎满窟窿、鲜血横流的却是王章!
“竖子误国!”史弘肇大喝一声,未等他有所动作,一把把利剑已刺穿他的胸膛。
“报,逆贼俱已伏诛!”一名侍卫向偏殿内正坐立不安的小皇帝和苏洪吉传来好消息。
“好!好!好!”小皇帝喜形于色,一边拍着掌一边连声说好。苏洪吉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忙伏地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逆贼得诛,天佑大汉!”
史弘肇、杨邠、王章三人早朝时被小皇帝诛杀,而他们和郭威的府邸都被层层围困抄家,一只鸟都飞不出来。
当符昭信将探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我们,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就因为一场朝堂上的争论,皇上把这些有功之臣杀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脸色苍白,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夫人听了默然不语,只是轻轻地捏捏我的手。
“只是,这和郭老将军有何干系?为何皇上迁怒郭府?”符昭信疑惑地自言自语。
“只因功高盖主!”符夫人倒是看得透彻。
符昭信听了不禁点头:“我还听说,侍卫将郭府出门游学的公子和探亲的小姐都抓了回来,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啊!”
“什么?出门游学的公子和探亲的小姐?”我正愁肠百结,听了他的话不由一震。
“是的!听闻前几日,郭夫人以游学知名送府上的三位公子去琅山。另外,府中的两位小姐被送往邢州尧山探亲。但他们都在半路被侍卫拦截了。”符昭信叹道。
我不由想到当日在朝天寺对郭夫人说过的话,难道郭夫人听进了我的话,只是不想拖累于我,所以,在朝天寺和我见面后,自行送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