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夏寒邪声音软下来。
“王爷眼里没我。”
温雪埋怨地说了句,夏寒邪觉得自己很冤枉,“本王方才是在担心你。”
“担心我还看不到我。”
夏寒邪张了张唇,话到了嘴边不知该如何解释,“抱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
温雪瘪了瘪嘴,忙收拾一下自己,青禾帮她把头发给弄好,衣服上的灰尘也拍了拍。
“王爷怎么来这边了?”
话音才落,温雪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往夏寒邪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王爷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吧?”
温雪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家王妃那么弱的吗?
夏寒邪点了点头,看向温雪的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你没事就好。”
温雪突然愣住,有点感动是怎么着。
她嘴角漾开笑来,“那妾身就原谅王爷好了。”
说着,她主动抓着他的大手掌,两人一起往那边去。
方才挡着温雪去路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恕罪,臣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王妃惩罚。”
夏寒邪低头没说话,他等着温雪自己定夺。
温雪想着自己方才摔的那一下,膝盖肯定是淤青了,这石板地,能不疼么?
“你去领十个板子吧。”
温雪淡淡的说了句,对方立即磕头,“多谢王妃。”
之后忙不迭的跑去领罚。
温雪见他这样子,诧异地看了眼夏寒邪,“妾身是不是罚轻了?”
“你喜欢就好。”
夏寒邪柔声说了句,在面对温雪时,他完全变了个模样。
影是早就习惯了,但这些在刑部的人们一个个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看。
两人到了尸体边上,依旧是肚兜盖着脸,身上裸露。
夏寒邪把资料记载递给温雪。
这次,增加了几项其他的内容,比如衣服款式,肚兜款式和材料,几个受害人之间没发现任何有用的联系。
这还真是……
“什么时候去世的?”
“昨晚。”
“这条路,妾身方才与青禾一起走过,那时候还没尸体,现在就有了,说明是抛尸至此。”
温雪想想就觉得心里头发麻。
她要是再晚走几步,不就与那人直接打了个照面吗?
“王爷,您看。”
刑部尚书是个年迈的老者,现在已经失去一个刑部侍郎,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让自己被牵连,因此看得十分细致。
温雪和夏寒邪都看了过去,这女子的头发上有菜叶,而且还是煮熟了的菜叶。
温雪愣了愣,“方才,不久前。妾身在这里遇到一个推着推车的人。”
“当时还觉得奇怪,大中午的就收潲水吗?”
“他去了哪里?”
夏寒邪沉声问了句。
“他走的不是这条巷子,是旁边那条,但这两个是连起来的。”
“来人,去搜!”
夏寒邪吩咐了句,刑部的官兵立即展开搜查。
温雪拧眉盯着地上的女子,叹了口气,她刚才要是多疑心一些,说不定那人就被抓到了。
“王爷,在那边发现了潲水车,车是空的,也没人。”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温雪与夏寒邪一起过去。
“嗯,就是这个。当时看上去对方还挺吃力的。”
温雪仔细回忆,看来这里面装的是尸体无疑了。
“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对方戴着宽沿遮阳帽,挡住大半边脸,但他下巴的地方有颗痣,很黑。”
“记下来。”
边上有人在做记录,温雪说完后,现场十分沉默。
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现在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王爷,我们现在要如何?”
刑部尚书也没了主意,想听听夏寒邪的意见。
“带回去让仵作验尸,整理整个京城潲水运输的时间和人员信息,一个个筛查。”
“是。”
不管怎么说,今天总算是有些收货的。
温雪看了眼夏寒邪,“王爷去忙吧,下午就不用去丞相府了,妾身自己去就行。”
温雪始终觉得给温松贺寿不是重要的事情。
夏寒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王爷就听妾身的。”
如果下面的人知道他们都焦头烂额的时候,自己的领导在给老丈人贺寿喝酒,指不定心里头怎么想呢。
温雪可不想因为一个区区温松,影响到夏寒邪的形象。
夏寒邪无奈,被温雪赶回刑部。
温雪自己走到王府的马车上,先回了趟王府,又换了身衣服才出门。
她去时,丞相府已经去了不少人,甚至连五王爷也赫然在列。
“雪儿回来了,快,快过来,王爷呢?”
温松现在见到温雪可热情了,忙迎了出来。
温雪行了礼,“大人福如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