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城众人都人云亦云的时候,温雪和夏寒邪躲在幻月坊的厢房内,那根温雪耗费心力打磨出来的发簪被敲碎,里头的钥匙掉在桌上。
一顶华丽异常的凤冠被搁在桌上,在凤冠最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细细的锁眼,正好被一只蝴蝶图案的金片遮住,金片拨开,温雪将钥匙插进锁孔内,咔嚓一声,本浑圆的装饰陡然四分五裂,像是绽放的金色鲜花一般逐渐掀开,展露出里面的面貌。
墨色玄铁,小小的一块,图案形似一匹飞奔的骏马,骏马四只马蹄都是腾空的状态,骏马的模样更是丰神俊朗,带着力量感。
温雪将小小的铁块取出来,搁在掌心,仔细瞧着上头的纹路,“你说君临令是做什么的?”
上面没有地图,也没有复杂的图形,只是简单的线条,行云流水,路数瞧着倒是十分熟悉,只温雪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不可能想起来。
夏寒邪眉目皱了皱,“能让人趋之若鹜,让夏昆仑盯着的东西,要么就是巨额财富,足够撼动国库的财富,或许是军权,若是军权,那也只可能是席景止的军权,又或者是长生不老能起死回生或者逆天改命的东西。你觉得呢?”
“逆天改命太过玄乎,军权倒是有可能,因为沈清欢说,宫羽令可能牵扯到一笔宝藏,那君临令估计就是军权。席景止的残留部队,他那般聪明的人,或许早就识破夏昆仑的计谋呢?”
温雪嘟囔了句,这玄铁小小的一块,但很是厚重,迎面而来是种古朴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就肃然起敬。
她又将君临令递到夏寒邪手上,“你先拿着,这个,你也拿着。”
温雪把宫羽令也给了夏寒邪,放在她这里不安全,她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隐患,搁在夏寒邪这里是最安全的。
男人却连带着君临令一起给了她,“这都是你的东西,自然给你拿着。”
“可是……”
“怎么?你是觉得你还要再离开我身边吗?”
“不是。”
温雪把这两者收起来,又把凤冠还原成原来的样子,眉目微微皱了皱,“不然我们帮温松坐实这件事吧,嫁妆和凤冠都给他。”
“不行,嫁妆是闵氏给你的东西。”
“话虽是这样说,但祖母若是在世上,想必也会赞同我的做法,她最想给我的是这个,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我们来了京城的事情隐瞒不了多久,需要有事情来消耗夏昆仑的精力,再说了,这一切也是温松活该。他心心念念想得到这东西,怕也不是为了夏昆仑。”
“就这样吧。”
不等夏寒邪说话,温雪就自己做了决定,她直接吩咐暗卫去做这件事了。
至少这样,夏昆仑就还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他们。
京城的事情,温雪和夏寒邪都需要几天时间来处理,特别是幻月坊和华夏食府现在都在京城扎根,想做好随时舍弃的准备,又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夏寒邪无奈瞧着温雪一意孤行的样子,手扶了扶额,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觉得温雪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袁鹰在温松的一处几乎不用的别院中搜到温雪的嫁妆,一整套,包括凤冠。
消息落入夏昆仑耳中时,他震惊不已。
这时候,温松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夏昆仑当下就下旨要把温松给打入牢房,温家大大小小的其他人都被囚禁在温府,这件事迅速传开,关于君临令和宫羽令的传闻再次在大陆盛行起来。
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引起了许多江湖中人的注意,这么些年来逐渐消失匿迹的席景山和席景止再次被人提起。
国公府的人很忙,见离说京城到处都是国公府的暗号,许多言之凿凿的传言在一天内甚嚣尘上,很快又被压下去,像是从来没发生一样。
越是这样,流言越是泛滥。
这一次,国公府哪怕是用尽手段也无法把传言全部压下去,甚至也有人开始怀疑皇室,一旦他们开始怀疑皇室,皇室不论做什么,都会被各种解读。
国公府的行动风风火火实施了不到三天,就停下来。
温雪和夏寒邪也在为这件事感到奇怪,直到他们得到消息,原来一切都是冷蓉在背后指使。
冷蓉这么些年在暗地里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她也知道玥夕的身份,自然也知道闵氏的身份,当京城的消息传递到她耳中时,她就顺势旧事重提,试图用民意逼迫夏昆仑。
但她低估了夏昆仑的狠辣。
唯一能让这种传言消失的方法是,制造更震惊的传言,比如……
如果战乱来了,谁还能幸免,谁又会去管二十多年前的席景止是怎么死的,十几年前君临令和宫羽令是什么东西?他们只会想着逃命,想着怎么活着。
齐盛国和风度国的战争比夏寒邪预料中的要早,战争开始的理由十分荒诞。
边境的席墨大将军在调查当初三王爷和王妃遇刺的事情时发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原来是风度国的现太子殿下,也就是风律。
而风律更是想借着他与三公主夏夕舞的婚宴,彻底让三王爷死在风城,现如今,三王爷和王妃下落不明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