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松陡然慌了,他老老实实磕头,额头汗渍成水珠,声音颤抖,“皇上,老臣……老臣……实在没必要去找雪儿的嫁妆啊。老臣冤枉,皇上,您要相信老臣,这件事……”
“够了!”
夏昆仑冷哼了声,他看了眼袁鹰,“温大人虽脑子不算清醒,但应该也知道兹事体大,不至于做出此等犯糊涂的事情,你啊,再仔细着点搜查,他们为何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三王妃的嫁妆呢?”
“吾皇英明,是微臣考虑不周了,丞相大人应当不是如此小气之人,一个凤冠还是出得起的。微臣这就让人继续搜查,看看还能查出什么来,只是三王府自从王爷和王妃离开京城后就一直陆陆续续有毛贼上门,直到昨夜,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毕竟是死人的大事,可能还需要丞相大人配合微臣,再忍几天。”
袁鹰一番话说得也十分得体,温松就算是不想答应,在夏昆仑面前,他也只能说些客套话,算是点头应下来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都下去吧,这大早上的,竟闹出这么多事情!”
夏昆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袁鹰本与温松一前一后离开,夏昆仑又喊住温松,对方忙又折回去。
袁鹰像是没听到一样,快步离开皇宫。
他第一时间去了案发现场,三王府已经被刑部的人围起来了,但袁鹰还未仔细开展调查,他径直去了东苑,那里暂时没人把守。
东苑书房内,夏寒邪和温雪都在看书,袁鹰到时,两人根本就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
“咳咳咳……“
袁鹰咳嗽了两声,“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大早上的从被子里爬起来给你善后,怎么连杯热茶都没有?”
夏寒邪淡淡道,“皇宫情况如何了?”
提起这个,袁鹰脸色立即严肃下来,“你猜测没错,皇上确实让我放过温松,他也将温松留下来了。”
温雪与夏寒邪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温松想要的东西,夏昆仑也想要,但温松不想给夏昆仑,也不想让夏昆仑知道,至于现在嘛,经过昨晚那么一闹,夏昆仑应该不会再相信温松了。
但夏昆仑想要那东西……
“知道了。”
夏寒邪点头,“我们会离开一段时间,正月他应该会以我的名义发动战争,到时候,齐盛国的百姓就不会再站在我这边了,他们只会觉得是三王爷任性妄为才导致了这场战争。”
“京城应该也有所变动,你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
袁鹰挑了挑眉,重复了遍他的话,夏寒邪和温雪都听出他声音中的不一样来,两人对视一眼,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
袁鹰笑了笑,“最近发生了件很是奇怪的事情,林婷婷似乎没死,而且应该是在明旭晨身边。”
“明旭晨?”
夏寒邪重复了遍这个名字,想起他的种种,眼底划过疑惑来,“最近明家的官盐市场都被其他几大家族瓜分的事情,你可知道?”
“这我哪里知道?我分管刑部,可管不到别的事情。”
“不过倒是听说,是明旭晨撂挑子不肯做了,明家以为夏昆仑会妥协,夏昆仑以为明家会妥协,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袁鹰嘴上说着自己不知道,又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温雪和夏寒邪听。
温雪摇了摇头,“不会。”
“王妃有何高见?”
袁鹰兴致盎然的看向温雪。
温雪又下意识去看夏寒邪,见对方点头,她才开口,“明旭晨是商人,而且还是很聪明的商人,不会无意弄丢一个这么大的市场,除非,他故意这样。”
“那几家的身份你可调查了?”
“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找不到任何规律,有些人家是半路发家致富,有些是许多年的老家族。”
夏寒邪皱了皱眉,“夏榆林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
“没有进展,刑部也是焦头烂额,毕竟是一国王爷,正打算带人去明旭晨那里抓人呢,没想到突然得到了十分具备指向性的证据。你猜是谁?”
“夏瀚文。”
“没错。但这件事我已经私下找过皇上,他并不认为这是夏瀚文做的,因此让我先把这件事放下,但……太傅大人似乎也得到了点东西,最近正在大做文章,怕是要为自己的儿子女儿报仇。”
袁鹰苦涩的笑了笑,他也是命苦,三十几岁还孑然一身也就算了,春节沐休时期竟然屡次发生大案,疑点重重,他这哪里是沐休,简直比平日里还要忙上百倍。
如今太傅大人也想搞点事情,他还要防备着点。
按太傅大人对自家儿子的宝贝程度,他若是哪天杀了夏瀚文他都不觉得奇怪。
“他打算如何做?”
“尚且不清楚,他手底下各种文官不少,若是真要闹起来,皇上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国公府没动静吗?”
“这就是奇怪的事情了。云镇的女儿,最近与明旭晨走得很近,因此,云镇气得将云小姐关在房间里,完全不让她出门。”
袁鹰玩儿味的说了句。
谁不知道云家嫡女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如今后宫坐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