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有何吩咐?”
“最近一段时间先用你的血来保住言天的命。”
温雪低声说了句,“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必定都满足你。”
“雪姐姐说笑了,能帮上你的忙,是桃夭的荣幸。用不了多少血的,你不必担心,我会将血凝成药丸,到时候让他吃下就是。”
温雪感激的看了她眼,复又想到什么,“如果去了北疆,该怎么治我身上的蛊毒?”
“北疆皇室有圣池,圣池的水可以让所有蛊虫从人的身体里离开,只是过程会比较痛苦,而且圣池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到时候若是去了北疆,肯定要用非常规手段。”
“我们会去的。你……想回家吗?”
桃夭低头笑了,抬头时脸上染上几分迷茫和惆怅,“其实我说不上来,我从未见过我的家乡,但我母亲说,那是个很好的地方。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
“人心安处,就是家,不必拘泥于是否是祖上所在的地方。”
温雪宽慰了句,之后就转身离开。
她其实还想问问该怎么制作药丸,但想到桃夭之前一直不愿意提起北疆皇室的事情,也就没多问,尊重她的秘密。
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夏寒邪正在书案前写信。
“可是见了魅?”
“嗯,呀,我忘记茶壶了。”
温雪想转身去寻,背后夏寒邪的笑声传来,“已经让人送来了,等你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打趣着说了句。
温雪瞥见桌上已经倒好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只觉得心里头一暖,“我方才去见了桃夭,让她试试她的法子,这样,我们就能不着急去北疆,你可处理齐盛国的事情。”
夏寒邪愣了一下,他搁下手上的毛笔,人已经到了温雪跟前,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最为棘手的问题不是京城的事情,是齐盛国和风度国可能,正月里就要打仗了。”
“嗯?为何这样说?”
“他为了让我背负上罪名,便也就不择手段了.”
夏寒邪叹了口气,夏昆仑在一步步刷新他的认知,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他现在甚至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把自己放在夏昆仑仇人的位置上,似乎更加合适。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温雪脸在夏寒邪胸口蹭了蹭,嘟囔了句,“你说的他,是夏昆仑吗?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从头到尾都在恨你?”
这话温雪说得小心翼翼,毕竟是名义上的父亲,她以为夏寒邪对他还有期待。
男人在她唇上吻了吻,“嗯,他应当是恨我的,只是我找不到理由。”
“我知道!”
陡然传来的声音让温雪和夏寒邪都顿时警惕起来,外头的影和暗卫也瞬间都冲了进来,对方看上去是个中年女子,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你是谁?”
夏寒邪问了句。
那人瞥了眼背后的人,伸手扯下面纱,淡淡道,“我是冷蓉,冷熏的妹妹,你小姨。”
与夏寒邪挨得近的温雪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僵硬,但也不过一瞬,夏寒邪身体就软下来,示意影他们先离开。
冷蓉略微满意的打量了他一眼,寻了个地方坐下,“你就不怀疑我?”
“我见过您的画像,只是当时没想到那是您。”
夏寒邪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但他抓着温雪的手一直都没动过,温雪反手抓着他的大手掌,朝着他笑了笑,夏寒邪立即回以笑容。
“那你不好奇我为何一直没来找你?哪怕是在风城,我也从未想过见面,你没有怨言吗?”
“你大可以说说。”
夏寒邪已经恢复原先的样子,他揽着温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两人坐在主位上,冷蓉坐在下面。
听了他的话,冷蓉一点都不着急,她抬眸看向夏寒邪的脸,瞧着这眉眼都与冷熏相似的样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双方都在沉默。
等冷蓉打量完了,喝完一杯茶了,她才把视线落在温雪身上,淡淡道,“这就是那个在风城郊外伤了你的三王妃?”
“她没伤我。”
夏寒邪淡淡的说了句,声音中有几分不快。
冷蓉讶异地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温雪身上,她在打量温雪的时候,温雪也在打量这个女人,虽年纪不小但风韵犹存,不得不让人感叹岁月从不败美人。
“倒是个痴情种。”
冷蓉冷哼了声,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之前的话题,只淡淡道,“我原先不来找你,是因为你不够格,至于现在么,似乎有那么两下子。”
夏寒邪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冷蓉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你这隐忍的性子很显然是随了你父亲,我姐姐才不是这般隐忍的人,因此我也不知道你原来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情,若不是你那日在风城一刀杀死禁卫军首领正好被我的人看到,我怕是也不会大老远来找你。”
她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夏寒邪……”
她又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