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上去是暗城内部守卫人员,夏寒邪与温雪两人都面色淡淡,视线落在对方身上,不见丝毫慌乱。
“我家主子请二位过去一趟。”
“不去呢?”
“主子说他有何巧草。”
温雪愣了一下,“带路。”
那人在前面带路,到了一处院子里,院子里未点灯,只天上的弯月照着地上还未完全融化的雪,倒也不觉得黑暗。
祁湛依旧是一身黑衣,他立在院子中间,夏寒邪和温雪一同出现时,他淡淡开口,“你一人进来就好。”
这话对着温雪说的,但温雪和夏寒邪同时停住步子,两人几乎同时转身,身后的祁湛立即追了出去,只还未沾到夏寒邪的衣角,就被夏寒邪掌风击退。
祁湛还受着伤,现在根本不是夏寒邪和温雪的对手,哪怕是暗城的侍卫都加起来,他们想离开也能随时离开。
温雪微微眯起眼睛瞧着不远处的男人,淡淡道,“有事情直接说就是,不用这样故弄玄虚。”
“你……”
祁湛站直了身子,覆在心口的手掌垂下,视线落在温雪身上,“你为何对旁人都那么好,却偏偏对我这样苛责?”
“我何时对你苛责?我看是你对我苛责吧。”
温雪觉得这人是强盗逻辑,当初他把自己劫走,之后又逼着她嫁给他,简直是丧心病狂,这种不尊重她意愿的人,没一刀杀了,那也是看在两人都是从地球来的份上。
“雪儿小姐其实有地球的记忆吧?”
他声音中带着笃定,温雪不知道对方是试探还是从哪里找到了证据,而且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笑了笑,“如果你找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恕不奉陪。”
“何巧草不想要了吗?”
“我看你是不想给吧。”
“你自己过来拿。”
祁湛拿了一旁桌上的包裹,手伸出来,包裹在他掌心。
温雪视线落在他手掌心,又看了眼他苍白的脸,微微皱眉,“有什么条件?”
“我与沈清欢交手时受了重伤,需要雪儿小姐为我医治。”
温雪挑眉,治病好说。
“但要用针灸。”
对方又补充了句,温雪面色微微冷下来,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很难吗?”
“不难。”
温雪淡淡的说了句,“但你的人不能在场,而夏寒邪要在场。”
“你!”
“如果不答应,那就算了。”
“好,我答应你。”
对方咬牙说了句,温雪微微勾了勾唇,她与夏寒邪对视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房间内点上煤油灯,祁湛已经准备好所有银针,这些银针比容音的还要精致,只需一眼温雪就知道,这是祁湛仿照温家制作的。
没想到他有这样的能耐,温家的针灸技术独树一帜,哪怕是所用的银针也与常人用的不同,很多不懂的人根本就不会用。
祁湛这是在试探温雪,温雪也懒得再和他演戏。
有没有地球的记忆并不会影响这人的变~态行为。
“面朝着床里面,上衣脱掉。”
温雪声音淡淡的说了句,祁湛嘴角不易察觉带着一丝笑意来,“这银针有些特别,雪儿小姐不会觉得熟悉吗?”
“能用就行,哪有什么特别不特别的说法。”
温雪到底是温家的少家主,祁湛只是个保镖,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些银针用来给他疗伤,怎么用都是够的。
“劳烦王爷了。”
温雪不曾看祁湛一眼,转过身子,背对着对方,祁湛听了她的话猛地回头,见是夏寒邪时整张脸都绿了。
“我是说让你替我疗伤,不是他!”
他声音阴沉,咬牙切齿。
温雪淡淡道,“确实是我在疗伤,只是王爷内力深厚,他来下针,我告诉他穴位名称就好。”
“他都知道?”
“知道。”
“你们……”
祁湛脸色极差,脸色也越发苍白了许多,天知道当他得知温雪特意回晴雪门就是为了给那些人诊治时,他有多嫉妒。
他费尽心机想让她也能为自己疗伤,最后却是夏寒邪来操刀。
祁湛心有不甘。
温雪却有些不耐烦地问了句,“你到底要不要疗伤?若是不要我们就先走了。何巧草也不是非要不可。”
“你为何就这么讨厌我?”
他声音悲痛,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方才的嚣张和得意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
温雪内心微微触动,但也强忍着这样的情绪,淡淡道,“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祁湛,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与以前的我有什么样的纠葛,这一切与现在的我没关系。”
“可是我呢?你凭什么进入我的生命后又强势消失。”
“……”
这个问题温雪无法回答,她如果早知道当时会让祁湛陷入这样的偏执和疯狂,她绝对不会做出那个选择,那只是她生命中完全可以忽视的一个动作。
“开始吧。”
温雪叹了口气,她知道夏寒邪的耐心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