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身上酒味虽很浓,但他没有任何醉意,甚至目光也十分清明,男人在一瞬间气场全开,视线落在二长老身上,淡淡道,“我们想知道你们今天在说的是何事。”
他说得直截了当,二长老拒绝得也十分迅速。
“不行。这是我们晴雪门内部的事情,你们无权过问。”
“我现在已经是晴雪门的人,而且还是掌门人唯一的师妹,怎么就不能过问?”
温雪开了口。
那二长老眯着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若不是沈清欢非要这么干,你以为你当真能进门?不是说你是天玑老人的弟子吗?怎么又成了我晴雪门的人?”
二长老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毫不犹豫就揭穿温雪的底细,好告诉他们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温雪笑了笑,晴雪门有这样的能耐调查清楚他们的底细,她一点都不意外。
“天玑老人那只是个幌子,骗人的罢了。至于我与沈清欢的关系,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是认真想帮他的。”
“帮?你们怎么帮?他不帮你们就不错了,你们还要帮他?”
二长老没好气的说了句,之后看了看夏寒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三王爷,也是岚音阁的人,这么多年,你也算是励精图治,将我们这些老骨头都给蒙混过去,若不是沈清欢那小子整日跟着你们厮混,我们还想不到这层关系呢。”
“江湖与朝堂向来都是泾渭分明,今日你们闹也闹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二长老此时表现出来的精明与白天完全是两个样子,温雪嘴角扬起几分笑来,“二长老说错了,并不是我们非要来晴雪门,是师兄非要让我过来。”
“再说了,你们晴雪门虽厉害,但与朝堂势力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若是有朝堂势力要灭了你们,想必你们也没什么还手之力。所谓泾渭分明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若是在乱世之下,哪里还有什么朝堂和江湖的区别,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温雪声音幽幽的说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打晴雪门的主意,这是沈清欢的东西,她不可能觊觎。
二长老皱眉盯着温雪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沈清欢在想什么,其实……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变了。”
“什么事?与暗城和扶民有关吗?”
温雪追问了句。
二长老睨了她一眼,“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你也不要知道的好。你只需要知道,晴雪门和暗城有仇,与暗城的前暗主的仇更是不共戴天。”
温雪还要再说话时,夏寒邪将她拽了拽。
两人从二长老处离开,回到住处后,温雪终于忍不住,“你为何不让我问清楚?”
“男人有些事情不想让旁人知道,那肯定是他不想回忆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他的仇敌是谁就行,至于发生过什么,若他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也不用强求。”
夏寒邪喝了杯茶,声音柔和的解释了句。
温雪挑了挑眉,她走到他身边坐下,“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没想到夏寒邪和沈清欢似乎也处成了知己好友?
第二日一早,温雪还未起床,门外就传来扶民的声音,说是要给大家准备早饭了,让她去帮忙。
温雪从被子里钻出来,瞧着外头天还没亮,两眼一黑,整个人又躺了下去。
夏寒邪正好将她接到怀里,在她脸上吻了吻,“耳朵捂着继续睡。”
温雪翻过身,脸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道,“不行,昨晚已经答应他了。今日要做到。”
“可是真的好早啊。”
她哀嚎了声,之后便从暖洋洋的被子里钻出来。
“你怎么也起来了?你先继续睡吧,昨晚喝酒到那么晚。”
温雪见夏寒邪也起床了,忙过去将他再推到床上,男人反手将她揽入怀中,嘟囔了句,“无妨,我先送你过去。”
“才这么一小段路,你担心什么?”
温雪没好气的说了句。
夏寒邪人已经去洗漱了,温雪瞧着他的背影很是无奈,“你再这样,往后若是离了你,我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水已经好了,你过来。”
夏寒邪打了水,朝着她招了招手,温雪乖乖走过去。
“就是要让你离不开我才好。”
夏寒邪打趣了句,给了她布巾。
温雪终于收拾好之后,夏寒邪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出门,外头天还未大亮,云雾缭绕的半山腰上,才出门就感觉到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还冷不冷?”
夏寒邪拢了拢温雪身上的大氅,轻声问了句。
她立即笑了,“不冷,放心。”
门外的扶民瞧着他们的样子,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夏寒邪也会跟着一起去的。
因此一路上扶民好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没能说出口,他只在夏寒邪和温雪的身后不远处跟着,瞧着身前两个谪仙一样的人儿笑笑闹闹,时不时还能听到夏寒邪唇边溢出来的低沉笑声。
等到了厨房的门口,扶民先溜进去,温雪往里面看了眼,踮起脚尖在夏寒邪唇上吻了吻,这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