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怀孕了,你可知道?”
温雪问了句,夏寒邪猛地抬头瞧着她,看这样子是不知道的。
“既然安排了人在冷家守着,怎么不自己去打听一番?”
“暗卫只负责他们的安危,不方便出面。再说了,我们不是要回来嘛,想着等到了再说。”
夏寒邪微微皱了皱眉,伸出手来。
温雪小手搭了上去,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从脉象上看,冷夫人最近操累过度,心思也过于焦虑,而且,她年纪大了,要想安全生下来,怕是难。”
窝在夏寒邪怀中,温雪声音很轻的说了句。
“她应当是想留下的,既然如此,你只管尽力就是。”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若是真有什么事,她未必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夏寒邪在温雪脖颈的地方蹭了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你都做不到,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做到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她一定会想留下这孩子?”
温雪抬头看向夏寒邪,问了句。
对方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到底是亲骨肉,自然是舍不得的。更何况,这么些年,冷家顺风顺水的过来,早已经不似当初的风雨飘摇。能有个孩子,也好。”
他声音轻轻浅浅,也说不上来有什么情绪,温雪靠在他怀中,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笑了笑,“我会尽力去做的。如果冷夫人是我娘亲,我必定会劝她打掉孩子,自己身子要紧。”
温雪最后一句话是在喃喃自语,就因为不是亲生母亲,所以才不能说这样的话。
四十多岁的年纪,在地球生孩子都要谨慎,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年代。
听了温雪的话,夏寒邪也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们都在冷家待着,温雪给冷夫人开了不少安胎药,又把婚礼操办的事情交给了花颜。
花颜只比温雪和夏寒邪晚一天就到了南城,她借着考察的名义从京城一路到这边,见到温雪就是一阵打趣,知道冷夫人的情况后,她也很是乐意接下来这件事。
但花颜到底没做过这种事情,凡事都要问过冷夫人才行。
这日,温雪正在房间整理最近在南城搜罗来的药材呢,房门陡然被人推开,她正恼怒往门口看时,见着沈清欢一袭白衣倚靠在门框,正满目流光地瞧着她。
温雪脸上的怒火消散干净,嘴角扬起一抹笑来,这般模样,让沈清欢愣了一下。
“多日不见,你这脸色愈发红润了。”
男人打趣了句,之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尝了口,喃喃自语,“这冷家果真是南城第一家,茶水都这样好喝。”
温雪低头继续分拣药材,揶揄了句,“也没见你回信,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有便宜师兄可以当,我怎么可能不来。”
沈清欢声音淡淡的说了句,之后手撑着下巴,视线落在温雪身上,“若是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作为娘家人,必定会带你离开。”
温雪的手顿了一下,复又低头轻笑,“放心吧,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她言语轻快,那般笃定。
沈清欢深吸口气,眼底的暗光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他身子往后仰了仰,“听闻你最近在调查清行宗的云袁和玥夕?”
“嗯,我怀疑玥夕就是我母亲,至于云袁,应当就是国公府云镇的弟弟。”
温雪对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哦?这云袁正好与我师父有仇,他人呢?”
温雪抬眸看了眼沈清欢,“你师父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掺和一脚?”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云袁差点要了我师父的命,不过好在,师父他老人家厉害,不仅没因此丧命,还机缘巧合的得了不少好处。”
温雪嘴角扯了扯,“那你师父该谢谢人家才是,毕竟若是没有云袁,他也不会有那些机缘巧合。不对啊……”
温雪突然想到什么,她抬眸瞧着沈清欢,视线定定的落在他身上,“你师父是席景山?又认识我娘,所以,他该不会就是当初那个被云袁陷害推下山崖的男人吧?”
“我师父怎么可能被人推下山崖?你在想什么呢?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景山公子,再说了,我师父也不是一个为了女人就能丧失性命的人。他与你娘虽认识,也可能有些爱而不得,但很显然,他从来没得到过。”
“想当我是师父的女儿……多少有些想多了。”
温雪被他这一顿呛得完全没了脾气,张了张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便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你今日气性怎么这般大?我是哪里招惹你了?”
“你自然是招惹我了。”
沈清欢理了理衣摆,声音淡淡道,“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是师兄,用不着的时候就是跑腿的,你说你这女人,当真是忘恩负义。”
“我……”
温雪深吸口气,“你若是不想当我师兄,直接拒绝就是,更何况,又不是我把你绑过来的,你大可以不来就是了。”
沈清欢瞥了她一眼,见温雪当真脸上有了愠色,便自己搬了个台阶下来,“我这不是见你可怜,想着你娘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