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在夏寒邪目光灼灼的眼神下是再不敢动一下的。
“怎么不看了?”
耳边,某男人极其轻微地声音传来,温雪愣了愣,只觉得脸上有些烧热。
底下的女人上半身衣服已经几乎退了个干净,那知府整个人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
接下来会上演到什么程度,不用说也是知道的。
温雪缩在夏寒邪怀中,很是奇怪的是,夏寒邪这时候看上去格外认真,几乎是目不斜视。
她愣了愣,瞧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又回头看了眼下面的两人。
眼睛上突然被蒙上夏寒邪的大手掌,只是底下的娇喘声依旧无孔不入。
“大人……”
女子的娇喘声传来,温雪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很是好奇地拨开夏寒邪的手,还未细看,下面就突然打起来了。
温雪陡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女子手上拿着匕首,身上几乎不着寸缕,男人裤子也没了,却动作凌厉,一点没有迟钝。
诡异的画面没持续多久,那女子就已经被掐了脖子死在知府大人手上。
方才还一室旖旎,现在……不过片刻,娇媚的女娘苍白了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知府立即穿上裤子,又擦了擦手,这才离开。
书房的尸体没有人来理会,灯倒是黯淡下去。
温雪和夏寒邪对视一眼,她正要下去,被夏寒邪又拉了一把。
这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那知府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只见他挥了挥手,那两人立即上前将地上的女人给拖了下去。
这时候,知府的视线往温雪和夏寒邪这里瞥了一眼,但并未出声,直接离开了房间。
温雪和夏寒邪也随后离开。
前厅依旧莺莺燕燕,靡靡之音环绕在耳边,知府重新回到位置上,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只偶尔听得下面的人寒暄几句。
离开知府府上的时候还早,温雪和夏寒邪沿着北城的街道慢悠悠的走着。
这里不比京城,到了晚间,路上就没什么行人。
影递给夏寒邪两件披风,他给温雪披上件白色狐皮的,自己披上件黑色的。
冷风吹来,顿时也不觉得冷。
“这知府大人看上去奇怪得很,他似乎是发现我们了。”
温雪低声嘟囔了句,声音很轻,空旷的街道上几乎没人能听见。
夏寒邪笑了笑,抓着她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擦,捏起来软软的,像她这人一样柔软。
“这知府名叫寅秋,曾经是席将军资助过的穷书生,后来考取了状元,本可以留在京城做官,但自请来了北城。而且,那些老弱病残的兵,也是被他暗中召集在北城的。”
“我原以为是他们自发来这里的,若是这样,这人也当真胆大,这是株连九族的罪名。”
任何朝代都不能容忍结党营私,更何况成立这样的军队。
“这般隐秘的事情,王爷是如何得知?”
“这本是极小的事,只是寅秋自己小心过度,将他与席景止之间的事情抹得一干二净。当然,他一人也没能力创建北城这样的地方。”
北城再过去一座城池就是风度国,这件事是否与风度国有关,还未可知。
“王爷现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夏寒邪在她手上捏了捏,低声道,“现如今想要拿下这里几乎不可能,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让旁人拿了去。”
“既然是军队,那必然有信物,要么是虎符,要么是别的东西。今日那舞女,估计就是为了虎符而去。更何况,北城周边的假北城寨也是极好的资源。”
温雪愣了愣,夏寒邪现在没有自己的军力,在京城,夏昆仑不站在他那边,几乎不会有将领会站在他身后。
母族势力更别说,冷熏有江湖门派,但江湖中人与军队实在比不上,更何况,冷熏去世时夏寒邪年岁尚小,她又极少提及那些势力,这么多年过去,真有心人,也会找到夏寒邪。
联姻这项,就更别说了。夏寒邪已经放话出去,三王府只会有温雪一人,如此,也真的就只有她温雪一人。
如果说朝中官员尚且可以通过手段换上自己的人,那真正的将军,手上握有重兵的人寥寥无几,更不可能出现兵权的更替。
现如今,夏寒邪双腿已经完全康复,不得不防着将来有被人发现的一日,到时候,就怕夏瀚文和夏榆林这两人也可能回过头来一起对付夏寒邪。
温雪侧头瞧着这个高出自己几乎一个头的男人,月光洒在他脸上,冷峻的面容不知何时染上柔光,看上去极为妥帖好看。
他的每一步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说是谨小慎微也不为过。
他若真是受得了委屈的人也就罢了,偏偏也是有一身傲骨之人。
夏寒邪未必看得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但他想要的自由,必须让他有足够多的实力和能耐。
这条路,没有边界。
更何况,当年的杀母之仇,他双腿残疾的十几年青春,都要一一讨要回来的不是吗?
男人伟岸的身子陡然停住,他侧头看向温雪,嘴角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