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在他怀中熟睡得很是安稳,静妃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之后,夏寒邪还在她身上盖上薄毯,只留下一颗小脑袋。
唇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夏昭逸和夏莺莺都想再看看,却被夏寒邪一个眼神给制止。
三王府的人都围了上来,跟随在夏寒邪身后。
“你带着三爷出宫吧。”
静妃与身边的嬷嬷说了句。
“我和阿莺一起送他们回去,母妃就直接回去歇着吧。”
夏昭逸忙说了句。
夏莺莺在一旁疯狂点头。
于是,夏昭逸和夏莺莺一直送夏寒邪到了三王府门口,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九爷、七公主。”
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人回头,见他站在门口,声音淡淡的说了句,“三爷说,今晚谢谢你们,三王妃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二位可以放心。至于之后的事情,三爷自会处理。”
夏昭逸和夏莺莺同时笑了,他们等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句话。
嫂嫂没事就好。
“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我也是。”
夏昭逸忙说了句,夏莺莺跟着附和。
影回了院子里,三王府的门被关上。
温雪这一晚上都睡得不算安稳,夏寒邪一直陪着她,哪怕睡不着,也瞧着她,但凡温雪皱个眉,他也紧张地跟着皱个眉。
直到第二日中午,床上的女人才悠悠转醒。
“醒了。”
温雪侧头看向他,瞧着这张脸,突然放松下来。
“想喝水。”
“好。”
夏寒邪很是温柔,端了茶水过来,温雪支起上半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些。
“还想睡吗?”
他问了句。
温雪摇了摇头,“睡太多了,都有点头晕了。”
说着,她又看着夏寒邪,昨晚最后的人是他的吧,应该是的吧,不是幻想吧。
“怎么了?”
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夏寒邪手抚上她的脸,低声问了句。
温雪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这下好了,妾身也要坐轮椅了。”
温雪右边大腿上全是伤,大大小小十几道划痕,昨晚夏寒邪看了心疼得不行,她这会儿却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让这男人眸光动了动。
他抓着她的手,“昨晚是本王没保护好你,雪儿……”
“王爷说什么呢,妾身怎么都没想到宁姝会做这种事情,事发突然,王爷也是没办法,更何况,还遇上明旭晨。”
“明旭晨?”
温雪把自己有意识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包括给明旭晨下毒,包括遇到大高个儿。
实在没想到,再次与大高个儿见面是在皇宫里,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温雪叹了口气,她现在欠大高个儿一个人情,想起来当时自己为了能得到他这么个人做的事情,突然有些愧疚了。
也不知道国公府有没有怀疑他。
不过他既然能在皇宫自由行走,想来云镇也没拿他怎么样吧。
温雪深吸口气,“王爷想办法告诉一下大高个儿,就说我可以给他解毒,无偿的,如果他愿意的话。”
这是她欠他的。
她靠在夏寒邪的胸膛,抬头瞧着他,“所以,昨晚是王爷吧?”
“嗯,是。”
夏寒邪在她头顶吻了吻,声音暗沉了几分。
温雪松了口气,在他怀里蹭了蹭,“妾身这腿上的伤都是轻伤,很快就能好,王爷别担心。但夏瀚文的事情,妾身势必要讨要个公道的。”
“明旭晨呢?”
“他?明旭晨可以往后放一放,妾身总觉得这人奇怪得很,他似乎对皇宫很是熟悉。我们当时已经是在后宫的范围了,这不正常。”
“好,都听你的。”
夏寒邪深吸口气,低声回了句。
“太子不能生育这件事或许可以从宁姝下手,宁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王爷怎么知道的?”
“昨晚太子府追杀府上的一个侍卫被我们的人救了下来,根据那人的口供,宁姝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他的。”
“宁姝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是酒后错把侍卫当成了太子,一次就怀上了。”
温雪抬头瞧着夏寒邪,皱了皱眉,“妾身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宁姝在太子府上喝醉了,怎么说侍卫也不可能去接近,她喝醉了,侍卫又没喝醉。”
“如果夏瀚文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呢?”
夏寒邪问了句,温雪突然回过神来,她总算知道宁姝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这夏瀚文真是狠起来什么都能做,给自己戴绿帽子,喜当爹他居然也能接受,简直是丧心病狂。
“宁姝不知道夏瀚文知道这件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夏瀚文自己算计的,这侍卫也是对方安排的吧。”
“所以,让宁姝来对付自己,是夏瀚文的威胁。”
夏寒邪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瞧着这女人的模样,“不管是不是被威胁,她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就没有回头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