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半天,温雪打算教他们玩儿自己最拿手的斗地主,输了的人轮空,其他人在他脸上作画,只能画一笔。
夏寒邪没什么意见,夏昭逸听了顿时兴致高昂,夏莺莺边吃着荔枝边心不在焉的学着。
刚开始的五局算是试玩。
温雪信心满满,但到了第五局结束,她再也不像刚开始的轻松。
夏寒邪从头到尾,只在第一局的时候输过。
夏昭逸也逐渐上手,他似乎对这种事情很得心应手,有时候甚至比温雪还要反应迅速。
夏莺莺就是玩儿的,她也不介意大家在她脸上画东西,因此十分轻松。
反倒是温雪,在地球常常作为饭后消遣的小游戏,从来都是她画别人,现在突然紧张起来。
温雪正式开始的第一局就与夏莺莺是一起,夏寒邪是地主。
温雪看着手上的牌面,还算不错,心里头微微松了口气。
夏莺莺吃下一颗荔枝,看了眼桌上的牌,摆了摆手,“我不要,要不起。”
温雪愣了愣,这只是对三啊,怎么可能要不起?
她正要说话,发现夏寒邪正看着自己,温雪的话吞了回去,瞥了眼夏昭逸,“你帮阿莺看着点牌,我担心她不太会。”
夏莺莺忙道,“会的会的,我会的。我手上就没有对子。我……”
温雪就差冲上去捂着她的嘴巴了,夏莺莺后知后觉,忙闭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头疼!
温雪现在只求自保,如果两个人都输了,那就在手上留着的牌最多的人脸上画。
毫无疑问,这局夏寒邪赢了,温雪和夏莺莺输了,夏莺莺手上剩下的牌是最多的,温雪很认真的在她额头画了个大大的圈圈。
夏寒邪在夏莺莺的脸颊上也画了个圈。
夏莺莺下场,夏昭逸上。
这回,夏昭逸是地主,温雪和夏寒邪一边,毫无疑问,夏昭逸再怎么厉害也不敌温雪和夏寒邪的联手。
接下来的十几局里面,夏寒邪保持了他常胜将军的局面,要么一个人吊打全场,要么带着另外一个人吊打地主,反正就没输过。
夏莺莺脸上已经没地方可以画了,温雪在她额头画了只大花猫,夏寒邪在她左边脸颊画了只老虎,夏昭逸在她右边脸颊画了只乌龟。
夏昭逸脸上是还未成型的大乌龟,温雪脸上也多了两道痕迹,夏昭逸与夏寒邪一人一笔。
“不搞了不搞了,我搞不过你们。”
夏莺莺觉得自己是在被完虐,太没意思了。
温雪看了眼夏寒邪光滑的脸蛋,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没了兴致。
打脸打得太快,实在没预料到。
夏昭逸摇着折扇,瞥了眼自己妹妹,“那是你太笨。”
“长得这么笨我能这么办?”
夏莺莺没好气的说了句,引得大家都笑起来。
王叔已经很久没在王府听到这么密集的笑声了,他时不时地过来看一眼,每回都满脸笑容的离开。
晚上,他们兄妹二人都是在王府吃了晚饭才回去的。
等到夜幕降临,夏寒邪还在书房忙碌,温雪在一旁软塌上看着自己的书。
影带回来闵氏身边的嬷嬷的过往。
她是好些年前被温松买回来送来照顾闵氏的。
那时候温松才刚考上状元,皇上正是重用他的时候。
温家就在现在丞相府旁边的院子里生存。
“这么说,她也不是一直跟随在祖母身边的人。”
“闵氏初次来京城,带了两个人,一儿一女。”
“女儿呢?是温如云么?”
“据属下所知应该不是。当时的温如云已经嫁人,正怀着孩子,她从未到过京城。”
“再找不到别的消息了吗?”
温雪问了句。
影低声道,“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闵氏孤家寡人带着孩子来京城,这些也只是那些老人的模糊印象,温松考上状元后,就再也没人提起过那个女儿。”
“嗯,你方才说,这嬷嬷是温松找的,他找到她时,是多大岁数?”
“十五六岁。还未出嫁。”
温雪点了点头,之后便让影先下去。
“王爷觉得呢?”
温雪问了句,夏寒邪淡淡道,“线索太少,或许当事人才清楚。”
“看上去,祖母并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她似乎在有意隐瞒什么。”
“她若是不想让你知道,想来也是有她的考量。”
温雪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最近总觉得心里头不安。
“我想去趟雍州,去打听一下当年的事情,不带祖母,我自己一个人去。”
温雪突然说了句。
她这么贸然去找闵氏,对方肯定不会同意和她一起去。
还不如自己偷偷去,这样也不至于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