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唇动了动,盯着眼前这张脸,温雪嘴角的笑容放大,她伸手在他眉眼的地方轻轻地描摹,“王爷不必担心妾身。”
“你打算何时动身?”
温雪眨巴着眼睛,笑了笑,“还没想好,等公主的事情定下来再说吧。”
昨天虽讨厌了夏莺莺一下,但她毕竟是夏昭逸的妹妹,温雪也不会真放任不管就离开。
有夏寒邪和夏昭逸在,虽然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以夏莺莺的性子,回头指不定给他们带来麻烦。
温雪需要做的是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夏寒邪将视线从温雪身上移开,眉目染上了几分忧伤,很浅也很淡,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温雪所说的为了闵氏去雍州这个理由不太能立得住脚,但她这样说,他也就只会这样相信。
“三哥、嫂嫂……”
夏昭逸看上去沉稳了许多,手上拿着折扇,快步朝着他们这边走。
温雪点了点头,“方才阿莺来了,但被我挡在了外面。”
“臣弟知道,并且毫无意见。”
夏昭逸直接坐在长廊两边的凳子上,后背靠着柱子,打开折扇不断扇风,看上去他是有些热。
“刑部尚书那边明日斩首,现在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两个位置都空缺下来,父皇似乎也起了疑心,想让太子重新接管刑部。”
这话是对着夏寒邪说的。
温雪起身去给他们准备些零食,却被夏寒邪抓着手腕,她又不得不坐下。
“你听听也无妨。”
温雪点头,让影去外头守着。
夏昭逸又往他们的方向移了移,继续道,“昨天似乎是有两拨人,另外一拨人看上去不像是京城人。”
夏寒邪眸光幽深了几分,淡淡道,“嗯,一拨人是试探,一拨人是要命。”
“试探三哥的底细么?”
夏昭逸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夏寒邪自从双腿残疾后,基本上很少在京城露面,哪怕需要出面的场合也都是夏昭逸代替。
世人都知道夏寒邪是夏昭逸的逆鳞,这纨绔的九爷谁的话都不听,单单只听双腿残疾的三爷的话。
如果果真是有人要试探,夏昭逸立即就谨慎起来。
夏寒邪看起来要淡定许多,他只微微点了点头,“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的事情你别插手,让皇上自己定夺。”
“三哥不是说要给袁鹰?现在是改主意了么?”
“袁鹰总能捞着一个,如果我们不插手,他可能是最年轻的尚书,我们一旦插手了,指不定他什么都成不了。你让人告诉袁鹰,这段时间在上朝时多积极些,不要轻易站队。”
夏寒邪似乎对皇上的想法了如指掌,他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吩咐着。
上一次是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宁致远的职位,现在又是袁鹰,不知道这朝堂中已经被夏寒邪安排了多少职位进去。
温雪突然对身边的这男人多了几分敬佩。
当年的遭遇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给了他更大的力量。
这是温雪自认为自己做不到的。
夏寒邪意识到温雪的视线,侧头看了她一眼。
温雪忙回过神来,讪笑着别过脸。
“王妃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当然有,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朝堂安排了多少你的眼线,还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些都不适合现在说,也不适合她来问。
因此温雪很是克制的摇了摇头。
“嫂嫂,阿莺从小被臣弟和母妃宠坏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嫂嫂尽管教训就是,不必手软。”
夏昭逸特意站起来朝着温雪拱了拱手。
能让他这样正经地站起来,如此严肃的嘱托,夏寒邪眼底划过一抹异样,“昨日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夏昭逸愣了愣,忙道,“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嫂嫂生气的点应该是阿莺不该说三哥的不是。”
夏寒邪诧异地看向温雪。
温雪轻咳了两声,“那是自然,说王爷就是说三王府,说三王府就是说我。”
她立即正襟危坐,说了句很是客套官方的话。
夏昭逸忙道,“嫂嫂对三哥的维护,昨日臣弟亲眼所见,往后再也不敢怀疑嫂嫂。”
许多事情看清了真相,夏昭逸道歉也是十分爽快之人。
温雪挑了挑眉,心里实则乱的很。
行了行了,可别说了行吗?
温雪脸色僵硬道,“好了好了,事情若是说完了,你们今日可想吃卤水?”
夏昭逸和夏寒邪的视线同时聚集在温雪身上,很显然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卤水二字。
“卤水不是喝的吗?是什么饮料?有可乐好喝吗?”
夏昭逸率先发问。
这一下把温雪给问懵了。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简单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