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落雨鞭如同隐身了一般,不带有任何气息,不带有任何剑意。
但是无形的招式给关飞白带来极大的压力。
殿前观看的许多人也是摸不透落落的这一招,看起来无比的诡异,就好像在夜空中消失了。
与前两剑相比,这一剑显得异常安静。
这一剑之所以能够放在第三剑,自然是有它的特殊之处。
“这三剑都很不寻常啊,简直如神来之笔。”
茅秋雨摸着胡须感慨道。
在他旁边的众位强者也都是深感认同的点点头。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这第三剑的端倪,但这些老一辈的强者却是能够看出来其中的精妙之处。
这一剑不仅融入了精妙绝伦的步伐在里面,有点耶识步的味道,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不能说孰优孰劣,只能说这步伐和这剑法浑若天成。
精妙的步伐带着隐匿而又坚决的剑意刺向关飞白,这一剑不为别的,只为了刺!
这是纯粹至极的一剑!
所以也是威力极强的一剑。
关飞白紧闭着双眼,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眉间落下,
没有任何征兆,关飞白突然睁开眼睛,
长剑横掠而上,随意而去!
夜色里忽然出现数道白色的絮丝,那是剑锋切割开空气的湍流!
苟寒食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认得,这招剑法不属于离山剑宗,也不属于任何门派,只属于关飞白。
这是关飞白自创的一招剑法,以他自己的名字为名——飞白!
飞白乃是书法中的一种笔法,其势若飞举,枯丝相连,中有空白煞目!
这种笔法必须是干枯的笔触,是枯笔,取的便是个枯意!
这招剑法肯定不是关飞白最强大的一剑,却肯定是他自身体会最深的一剑!
从殿内到殿外,向来骄傲无双的关飞白,今夜受了太多羞辱,忍了太长时间,哪怕是落落前面的两剑,他都有所忍耐,但是直到感受到了这一剑,直至此时此刻……
今夜他压抑了太长时间。
是的,虽然他刚刚已经用出了最强的一招,但是他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他心里的怒火与骄傲,已经被时间熬到快要干枯见底。
在最后的时刻,他终于把压抑了整整一夜的气势放了出来,这种气势很强大,于是能飞,亦有枯意!
关飞白的剑,像道枯笔般画破夜空,又像是天神手里拿的鞭子。
落落的鞭,像根树枝般刺破夜空,又像是天神里手里拿着的剑。
……
……
剑起。
鞭起。
剑落。
鞭未落。
……
……
关飞白的眼睛里,出现一抹痛楚,然后被不可思议的情绪占据。
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那处的衣衫已被破开,落雨鞭像剑般钉在那里,血水缓缓渗出。
他抬起头来望向落落,震惊而愤怒,想要问些什么,却问不出话来。
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
落雨鞭并未前进,落落已经停手。
他受的伤很轻,唇角溢出的鲜血,不是因为落落的鞭子,而是因为愤怒不甘等诸多情绪暴发,伤了他的心脉。
“承让。”
落落收回落雨鞭,揖手一礼,神情平静,转身向林琅走去。
“这一剑叫什么名字?”
关飞白低声问道,自己就这样输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他也已经全力出手,但他还是败了。
虽心有不甘,但他也服输。“这一剑,润无声!”
“润无声…润无声…”关飞白在嘴里呢喃,还真是很形象的一剑。
落落回到林琅身边,与众人相视一笑,
“最后一剑倒是终于让你使出来了,不错,私底下也有勤加练习。”林琅笑着说道。
“嘿嘿。”得到林琅夸奖的落落笑得很开心,比赢了比赛还要开心。
而此时全场还鸦雀无声。
这场试剑,至此终于结束。
胜负已分。
落落胜了四律关飞白。
国教学院胜了离山剑宗。
人们事前哪里会想到这样的结果。
但那些强者都明白,落落殿下拜的师没有拜错,这样的东西他们也教不了落落。
只是不知道这剑法是谁所创。
到这里今晚的国教学院已然是胜过了离山剑宗。
但苟寒食依旧不想这样落幕。
所以他再次开口说道:“今夜两场比赛我离山剑宗是输了,但是在下还是想挑战一下阁下。”
林琅走出队列,
“你我之争也是国教学院与离山剑宗之争,现在结果已经明了。如果你想讨教便来国教学院找我吧!”
国教学院已经赢了,林琅并不是怕了苟寒食而是在给离山剑宗一个面子,若是苟寒食懂的话便不会再提。
果然苟寒食明白林琅的意思,揖手一礼,“寒食定当上门讨教。”
说完苟寒食便转身带着离山剑宗的师弟们消失在皇宫。
小松宫和秋山家主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