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头看那桥面震颤的厉害,“你们快下来,别玩了无不无聊,明知是危桥了还在上头。”
这两个老六,一个成亲快当爹了,一个定好亲明年就要嫁人了,还这么幼稚。
端雅挪到桥边道:“以我的功夫,就算这桥此刻塌了,我也能毫发无伤的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赵芳玉也看了眼桥下道:“这桥又不是很高,我也可以。”
“那好,我们使劲跳,”两人说着就使劲在桥上蹦跳了起来。
我在下头看得着急,这两个作死的,偏偏我说不动他们。
赵芳玉跳的开心,召唤自己的侍女道:“曼声,你也来跳。”曼声看赵芳玉高兴,不想扫了他的兴,便上去拉着赵芳玉的手跳了起来。
正跳着只听格拉几声,虹桥断裂,桥面一整块的先掉了下来,无数的灰尘,也四散飞来。
“二姐姐。”
端雅知道桥要塌了,但一点也不慌,找好了个落脚点就往下跳。
可惜她在起跳的时候,桥面正是左右摇晃的厉害,所以她估算的落脚点有误差,跳下去的时候,头狠狠磕在了青灰色的山石上。
头上涌出鲜红的血,几乎侵润了她半张脸,她只感到头越来越疼,视线逐渐模糊,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人要想平安的活着,除了命好以外,不当作精这点也很重要。赵芳玉直接出桥面上栽倒下去,还好下头站着几个小厮,给他做肉垫,接住了他。
我扑上前去查看端雅怎么样了,鲜血糊满了她整张脸,“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了。”
“来人快背二姐姐回府。”
赵芳玉从小厮身上起来,先奔向端雅,“哎!怎么满脸是血,快送回去找医者,还说自己能毫发无伤的跳下去呢!只会说大话。”
“少爷,您去看看曼声,磕在石头上了。”
赵芳玉扶着腰走到一块假山石上,看见曼声已经磕晕在上面了,腰间以下好一大滩血。
“快把她也挪回府里,找医者来看。”
我回头看了眼,那假山石上的女子,她是赵芳玉房里的,据说从小伺候他,在那堆花红柳绿的丫头里,模样也是极出挑的。
我带着端雅回了谢府,赵芳玉带着曼声回了赵府。
苏若一整天的心慌难安,总算找到了来由,看着小女儿带回了满头是血的端雅,苏若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怎么会这样。
忙让人把端雅挪回慕绣居,派人去请了医者来,又用温水擦洗干净了,端雅脸上的血污。
发现她头上磕了好大一个伤口,又除了她的衣裳检查身上可还有其他伤口。
身上还有几处擦伤,倒不严重,就是头上那道伤口看着可怖极了。
医者来看过后,连忙给端雅上药包扎了。
医者也没离开,打算等端雅醒后,再给她看看,母亲吩咐白露几个照顾好端雅,就拉着我去偏厅了。
“出门时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和母亲说了,他们跳虹桥玩的事,“作死,好好的去那个做什么,去也罢了,明知桥身不稳,还要在上面乱跳,真是我的魔星孽障。”
“现在只要伤口血止住了就好,”我道。
“芳玉有没有受伤。”
“我瞧着倒没什么。”
苏若吩咐赵嬷嬷道:“打发人去芳玉那里问问。”
赵嬷嬷吩咐了齐姑去赵府,此刻赵府内,医者也在内室里查看了曼声的伤势。
诊脉后再检查完曼声的身体,医者沉沉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过伤势严重,孩子已经流掉了。”
“又大出血,情况恐怕不妙啊!”
嬷嬷道:“还请您尽力医治。”
“这是自然。”
嬷嬷派人把曼声的伤势告诉了赵芳玉,他本在喝茶的,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有孕了,他屋里那些丫头想要怀孕生子他是知道的,他也有些后悔,曼声定是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不然也不会答应跟他上虹桥。”
“少爷,您姨母那来人传话,说是问您可有伤到那。”
“回话告诉她,我没什么大碍,叫姨母放心,我明日去看看表妹。”
齐姑得了话,便要回去,又听说表少爷身边的丫头也受伤了,便多嘴打听了几句。
赵家西京的府邸,主子很少回来居住,小丫头们都有些疏于管教,又觉得这是夫人姐姐家的人,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便拉着齐姑道:“姐姐是没看见那曼声今日回来,一身的血,找大夫看过后,竟是有了身孕,可惜已经流掉了。”
齐姑瞪大眼睛道:“流掉了,这也太作孽了。”
“是啊!真可怜。”
齐姑看人家这里出事了,也不好再多说,忙回去回话了,她刚走没多久,丫头们就去给赵芳玉报信,说曼声快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想起那浸满血的马车垫子,“我去看看她。”
小厮和身边的嬷嬷连忙拦着他道:“少爷这小产跟生孩子似的,产房您不能进。”
“可不是说人不行了吗?”
“行不行的都是命,您去了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