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玉院里的莺莺燕燕,知道了夫人有意为少爷选了谢将军的幼女做妻子,可纷纷忙乱了起来。
有的找赵芳玉吵闹,“少爷要娶妻了,那奴婢怎么办。”
“瞧表小姐像是脾气不大好的样子,不会容不下我们吧!少爷,奴婢的命好苦哇!”
赵芳玉被缠得烦了,吼道:“她如今才几岁,如何能嫁过来,你们闹什么闹。”
有些丫头是自小服侍在赵芳玉身边的,是真心喜欢他,听他这样讲,更是以为坐实了,表小姐要嫁过来这事。
哭的更厉害了,“那就是说定了,以后少爷的夫人就是表小姐了。”
一屋子的女子,吵吵闹闹的,只有曼声尚算冷静,这些蹄子,莫不是傻子。
人家是什么身份,若想嫁过来,是咱们这些能阻止的吗?与其哭哭啼啼的惹少爷心烦,不如好好为日后打算。
曼声立刻想到了,两人的年龄差距,就算真的定下来,那表小姐年幼,等她来之前自己还有许多手脚可动。
第二日开始,曼声就装起了头疼发热,请了医者来看,医者摸了半天脉象道:“姑娘身子很是康健,并无什么病症。”
曼声迅速递了个装满银角的荷包给医者,“其实今日请医者来,是想医者为我开几幅坐胎药。”
“坐胎药。”
医者常来赵府,知道这女子不过是赵家少爷的丫头,没名没分的,如今竟要起坐胎药来。
但身为医者,只要人家没开什么害人的药,自当供给。
“我明白了,会叫人送来。”
曼声嘱咐道:“还请医者莫要告诉别人,只当是治疗发热之药送来。”
“我晓得。”
曼声得了坐胎药,悄悄指派了赵芳玉院里的一个三等丫头,替她熬药,她则继续装病。
“这曼声最近是怎么了,老是病歪歪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她。”
轻柳几个去了曼声屋里,发现她把妆盒搬到了床上,正在为自己梳造新发型。
“哟!不是说病了吗?曼声你怎么还在梳妆啊?”玫樱道。
曼声僵硬的放下钗环道:“病的无聊,只好摆弄这些罢了,你们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探望你的。”
轻柳不由分说摸上了曼声得额头,“不是说发热了吗?怎么一点也不烫啊?”
曼声拨来轻柳的手掌道:“刚开始是高热,发了几次汗,变低热了。”
“原来如此,那你好好歇着吧!”
看她们走了,曼声故意躺在床上多等了一会儿,确定她们不会去而复返后,又开始装扮起来。
自己生的艳丽,平日也爱打扮的妖娆艳美争宠,既然这次病了,不妨换换装扮。
曼声一日三回的喝着坐胎药,到了晚上赵芳玉回来时,将自己装扮的清丽婀娜,跑去他房中。
赵芳玉看了眼,和平日不大一样的曼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病了吗?”
“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那下去吧!”
“少爷都这么多日子没见人家了,难道不想人家吗?”
赵芳玉心想,还真没想,放在自己家里的人,需要时时刻刻念着想着吗?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随了你。
第二日一早,曼声志得意满的离开赵芳玉的房间,其他几个大丫头,围拢在赵芳玉院里气愤地道:“这个蹄子,病了还不忘勾引少爷。”
“就是,就是,我今儿算是开眼了。”
轻柳想着昨晚她可是和少爷说好了要一处的,却被曼声这个贱蹄子抢了先,便道:“她该不会是装病吧!”
玫樱道:“肯定是,昨天咱们去看她,她在做什么你们还记得吗?哪有人病着,还有心情梳妆打扮的。”
轻柳道:“那既然没病,怎么还天天喝药。”
玫樱道:“心许是作死吧!”
锦心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便悄悄去问给曼声熬药的小丫头。
“曼声天天都喝这个药。”
“是啊!锦心姐姐。”
“她真的生病了。”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曼声姐姐叫我来熬药,我就来了。”
锦心笑意不明地道:“怪不得她叫你来帮她熬药呢!”
锦心趁小丫头不注意,去扔药渣的罐子里,倒了一包出来,告假出府后,找了个药坊进去,把药渣拿出来道:“还请医者给我瞧瞧,这药是治什么病的。”
医者把每种药仔细分辨了一番后道:“这不是治病的,这是坐胎药。”
坐胎药,曼声这个蹄子,竟打的这个主意。
锦心当即道:“医者请您也给我开几幅坐胎药,要最好的。”
此后赵芳玉的延康居药味甚浓,甚至惊动了苏柔。
“芳玉房里那些丫头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在喝药,若病了就都给我挪出去。”
苏柔身边的嬷嬷道:“奴婢看着她们一个个生龙活虎,花枝招展的倒不像有病。”
“那倒奇了,喝药做什么,你去查查。”
嬷嬷去查完后,回来回禀道:“夫人这些丫头不得了,竟然个个喝的都是坐胎药。”
苏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