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壮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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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宫的马车上
贤亲王闭眼假寐。
喻庆喜端坐在他身旁,不敢有丝毫怠慢。
贤亲王开口道:“刑部大牢有问题。”
“陛下没睡呐。”
喻庆喜忙取出折扇,为贤亲王打扇,道:“陛下既瞧出了问题,我便派西厂的人去探查个究竟。”
贤亲王问:“你可知我在牢中看到了谁?”
喻庆喜心下一凛,赔上几分小心,道:“奴婢不知。”
他心中有一个答案——江锁。
贤亲王道:“三皇子。”
喻庆喜闻言,头微微后仰了一下,有些惊讶,眯了眯眼:“那牢里的所有人都不能留。”
贤亲王点头:“除了祁溶,一个都不能留。”
“奴婢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喻庆喜道:“既然祁溶和三皇子如今都在刑部大牢,那江锁必然也在附近。”
“方才朕在狱中专门留意过,江锁不在。”
“嘶……那她会去哪儿?”
喻庆喜打扇的手停在了半空,若有所思地道。
*
贤亲王和喻庆喜说话时,江锁、左丹青与楚温良已经抵达落城。
北方的城市气温比南方低了许多,盛夏时节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烈风强劲,像刀子往脸上割。
楚温良连打八个喷嚏,揉着鼻子哀嚎:“这会儿可是夏日,若是到了冬日,人不得结冰咯。”
江锁在烈风之中茫然四顾,半点头绪也没有。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因为大风是在太烈,所以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
像他们一样的、刚入城的难民到处都是,极是自觉地躺在主街的两边。
江锁问:“师父,我们要从何寻起?”
木板车上的左丹青迟迟没有声音。
江锁回头:“师父?”
只见左丹青身体僵直,双眼紧闭。
楚温良双唇半张,也弱弱地唤:“师父?师父?”
江锁骤然紧张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伸手,颤颤地去探左丹青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