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那日兵败后,炽炼军被倭军冲散。整个辉州如今都在倭军的封控之下,我们集结不了兵马。屠沐率领锦衣卫暗藏在辉州各处,秦粟与程继烈烧毁了粮仓,一粒米都没有给倭寇留。”
江锁缓缓踱步,既是说给熊得壮听,也说给楼下那个人听。
“我们一路从辉州来到祁都,听闻祁都有一方所在,身处鲍鱼之肆,却如入芝兰之室。妇孺老少或是有心致仕的读书人都自带椅凳,坐于院中,听先生讲天下大势,讲修身齐家。”
江锁望了一眼楚温良,继续道:“刚开始,我以为那先生恐怕要与爹爹一般岁数了,万没想到是个小公子。”
楚温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俊脸上也被抹上了层层炭灰,故而脸红了也不被察觉。
江锁继续说:“这小公子性情张扬,锋芒毕露。当时一番慷慨陈词,惹来满堂喝彩。殊不知人群中,藏着太安宫与卧龙殿两方的人。都是冲着他的性命而去。我也好奇,这样的人是如何能活到现在的。
果然,那日夜间,前大理寺少卿丁谧便找上门,要小公子号召天下,率万民跪于玄武门前,请命于皇上,立长不立幼。他竟然一口应下。
那时我就察觉不对了。这小公子应是另有打算,其背后也另有其人。这背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克玉。那夜我们谈论的所有内容都被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听了去,我猜想,那黑衣人应是西厂的人。
我心知此地不能再留,黑衣人离开后我们便要收拾东西离开。当我们跨出院门之时,却发生了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