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再敢碰祁溶的手臂。
祁溶也叹气:“别管我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江锁无奈一笑:“回去后,言太医非把我泡进药缸不可。”
祁溶无声地把江锁抱得更紧了。
他在怕,他在悔,他怕命运再次把她偷走,他悔今日为何要带着江锁孤身涉险。
他不敢说话,江锁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怕一说话,又惹得她难过。
她还那样小,小得祁溶一只手竟还有些抱不住。
身后,极乐村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映红半边天。
极乐草连同那些村民的尸体都被烧成灰烬。
宋府门口
祁溶翻身跃下马背,把江锁横抱着进了府。
叶游元与言城双双出门迎接。
“这是怎么了?”
叶游元急道:“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言城一看江锁的状态,心下便知道怎么了,压着怒火道:“先回房。”
江锁在半睡半醒间睁了眼,迷糊间还不忘护着祁溶,喃喃道:“不能怪他,是我自己……要去的……”
言城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他终于明白了师父脾气为何如此暴躁。
遇到江锁这样的病人,该喝的药不喝,该调理的不调,不让做的事却做了个遍,这搁菩萨身上也要暴躁啊。
祁溶把江锁抱到床上,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口鼻处皆有鲜血汩汩冒出。
他看得心疼,眼睛发红,淘了一遍帕子,给她擦了血。
铜盆里的清水骤然变得鲜红,分不清是江锁的血,还是祁溶的。
风逸进房,将铜盆里的血水换掉。
祁溶又用干净帕子,替江锁擦汗。
江锁在疼痛里呜咽了两声。
“你要与我说什么?”
祁溶凑近她,整个人趴在枕边,小声问道。
江锁闭了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滚落至枕头上,濡湿一片,颤声道:“辰光,你不要难过……错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