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制造一旦停下,要再重启,还得再等些时日。到时完不成工期,大人也跟主子交代不了哇。”
这话说到了曹厚庵的命门上,是不见血光的威胁。
曹厚庵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话我一定向大人带到,乔先生可还有别的事?”
乔世庸狡黠一笑,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最重要的事忘了同大人一叙。我那抚云楼又新进了一批姐儿,身段成色皆是一等一的出挑,皇宫里的妃子也莫不如是。这几日我便快马加鞭送入寺中,包大人满意。”
沉默片刻,二人会心大笑起来。
曹厚庵边笑边道:“好好好,乔先生有心,我送先生出门。请。”
“请!”
二人转身出门,只见方才端水倒茶的侍女正低头站在拐角处。
曹厚庵本来胸中就憋了一股气,一看见那侍女,火气瞬间被点燃,劈头盖脸地骂道:“贱婢!你杵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偷听主子们的谈话吗?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耳朵!”
此时,木婵娟正巧路过,穿着一身红衣似一阵风般地走向曹厚庵,挽住他的手,撒娇道:“那丫鬟碰巧路过里间,大人的脾气真是愈发的大了。”
“哼!”
曹厚庵此时并无心情当着乔世庸的面与女人打情骂俏,一甩衣袖,便向寺门口走去。
乔世庸朝那瘦弱矮小的侍女望了一眼,跟在曹厚庵身后离开。
那侍女耸肩低头,楚楚可怜地站在墙角下。
木婵娟看着二人走远,立时跑到侍女面前,心急火燎却又不敢大声言语:“你怎么还扮起侍女来啦?你不怕他真杀了你?”
那侍女正是江锁所扮。
她缓缓抬头,道:“我敢只身回寺,便料定了他们不会拿我怎样。你看到跟在后面的那人了吗?”
木婵娟不明所以,问道:“看到了。怎么了?”
江锁声音发冷,笑道:“他活不过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