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
戎灼跪在楼苍兰身后,跟着求道:“殿下不能去!”
“闭嘴!”
祁溶怒喝一句,绕开楼苍兰与戎灼,大步朝太安宫奔去。
黑压压的锦衣卫迎面向他走来。
江锁被围在正中央。
她褪去了玄黑莽服与巧士冠,只穿了一身薄薄的月白里衣,白如日光,站在一群猿臂狼腰的锦衣卫中,显得形单影只,苍白异常,像狼群中的一只白兔。
从前,她总爱用轻佻又挑衅的目光看着祁溶,今日却不敢抬头,怕他们之间的眼神暴露一切。
“卑职恭迎太子殿下。”
刑戒将绣春刀搭在肩上,嘴角上扬,向祁溶打招呼。
祁溶正准备从腰间拔剑,就被楼苍兰拦下了。
他稍稍冷静,厉声道:“刑戒,我以太子身份,命你放了她。”
楼苍兰劝道:“锦衣卫执行公务,殿下万不可阻拦。”
祁溶在楼苍兰耳畔,厉声问道:“楼苍兰,你今日是要造反吗?”
“各位慢聊,卑职先行一步啦。”
刑戒欢天喜地地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锦衣卫跟上。
待锦衣卫走远,祁溶握紧了拳头,直握得指节泛白,沉声道:“你们且起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