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爬上院墙站得高,远远的看见马贼举着火把,骑着马朝这边来。
慕欢在墙下吩咐埋伏在她家里的民兵,“攀梯上墙,一会儿将桶里的油都浇下去。”
沿街一侧的墙根架了七八个梯子,每个梯上都埋伏着提着油桶的人,墙根挖了渠注水,不至于烧毁了屋子。
“濮阳,射箭,将他们引过来!”
慕欢一发令,濮阳一支箭朝着为首的匪头射过去,然后迅速的跳下墙。
“抓住他!”
马贼以为是城内的小兵,想要绑了,以免惊动城内人起来反抗,却不知自己已经中计。
十几桶的桐油从天而降般泼出来,下一瞬间,墙内带火的箭如雨般射出来,接着便是嘶喊的声音传来。
他们不与马匪正面拼,这些马匪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凶残异常又善战,即使他们受过训练也难以正面抵抗。
“快撤!”
慕欢指挥埋伏的众人按计划向隔壁撤离,白天已经在院墙上搭好了梯子。
受挫的马匪可能意识到不对劲,在折损了一些人后他们警觉的朝着院子里射了一圈箭,再破门而入,却只一个空院子,人财两无。
“二当家,是不是有埋伏?”
匪头气的抽动脸颊,心里有些没底。
以往他们也遭到过抵抗,不过百姓再怎么抵抗还能比得过拿刀操箭的土匪,仍然是伤亡惨重,凭着以往的经验,匪头还没有死心。
“换一家继续抢!”
但是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箭雨朝他们射去,虽然箭法不太准,但又有几个马贼被这突袭的箭阵射落下马。
这次匪头终于觉得自己遇埋伏了,似乎早有准备要围歼他们。
“撤,从南城门撤出去!”
何威策马带着民兵从后面追赶逃窜的马贼,将他们向南门驱赶。
这伙马贼入城后便散开来劫掠,跟着匪头的已经大觉不妙开始撤离,另外两小股还不知道有埋伏,仍打算继续行动。
用起火生乱来趁机抢劫是他们的惯用手法,照旧,他们先派一个攀墙摸进了屋子,只是还没来得及点着帘子,就被身后一枪扎穿。
外面等信儿的迟迟不见火光,还嘀咕着“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这工夫突然一群狗不知道哪里来,朝着马贼狂吠着奔来,吓得趴在门口的马贼惊慌中上了马逃窜,没来得及上马的则被狗咬得浑身是伤,再顾不上进去放火的同伙。
被狗撵的四处逃的马贼气急败坏,再不顾什么计谋,要随便闯进一家去抢。
这三五个人闯进去,刚一进去就中了埋伏,看不清是男是女,挨了一阵枪棒的群殴,其中一个未来得及进门的,刚要搭箭,就被人在后脑用浆洗使的槌杵猛击一下,昏死过去。
匪头所率的贼众被何威率的民兵一路追击到南城门,还有埋伏在等他们。
只可惜何威身边的民兵已经不多,大多都分到各街巷埋伏御敌,而且他心里也清楚,民兵虽经训练但跟马贼交手不了多久就会死伤惨重,重任全压在他身上。
何威看了眼王桂英,希望这位娘子真能像她表现出的那般勇武,或许还有胜算把这伙马贼全歼。
没讨到便宜的匪头看王桂英是个女的简直心花怒放,这回劫城毛都没拔到一根,如果把她掳了回去当压寨夫人也算不丢人,
所以放着手下跟何威打起来,他一拍马朝着王桂英杀过去。
王桂英将双节短枪扭结在一起,正适合马上作战,迎敌而上,与那匪头在城内交起手来。
随后的民兵赶紧关了城门,有序爬上城楼搭箭瞄准。
那匪头抱着捉活人的心态开始未下死手,可王桂英的枪却是无情的招招致命。
贼头被王桂英杀的难以抵挡,一个疏忽就被她放的袖剑擦过脸颊,割了个血流如注的口子,疼的他骂了一句脏话。
“小娘们,老子杀了你!”
王桂英看他被激怒了,调转马头往城门处跑,埋伏在城上的士兵便拿箭射他。
可惜他们箭法不准,只让王桂英得了个对付贼头的空挡,并未能射死他。
她利落的调转马头,快马朝他冲去,长枪对准贼头的颈子,马贼也很灵敏,侧身躲过,错身时甩长鞭子朝王桂英的背抽去。
好在桂英早有预料,用长枪一挡,鞭子缠住她的枪。
马贼拍马,想凭力气将桂英从马上扯下来。
却见她仰卧于马背,双腿夹住马腹,那枪扭开又成了两节,割断了鞭子,顺利解围。
桂英驭马能力卓然,快速调转马头,连发数枚袖箭,中了匪头的手背、面部,疼的他一时不知捂脸还是手疼。
一松缰绳,被掀下马去。
她谨慎地没有贸然近战,而是指挥城上民兵再放箭,将那落马的贼头射杀在地。
“匪首已亡,缴械投降保尔性命!”
何威也勇猛异常,已将马贼杀了十几个,见大势已去,剩下的马贼纷纷投降,受众人押解回了城中,按计划先关在衙门的地牢里。
城外佯攻了好半天的马贼大军迟迟不见得手的信号,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