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拆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
原流泉浡,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
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横之而弥于四海。
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
舒之幔于六合,卷之不盈于一握。
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弱而能强,柔而能刚。
横四维而含阴阳,紘宇宙而章三光。
甚淖而滒,甚纤而微。
山以之高,渊以之深,兽以之走,鸟以之飞,日月以之明,星历以之行,麟以之游,凤以之翔。
。。。”
乾京市,特殊人才专项培育学院,墨子学宫。
一位身穿旧试长袍的老者在教室内来回轻渡,未见其嘴角开合,一声声昂扬顿挫的声音,便不断在教室内回荡。
教室内按坐的学子神情各异,虽然都是一副认真的神色,但目光依旧止不住看向前排那个矮小的身影。
说起来他们所就读的墨子学宫也是脱胎于遗址传承人挖掘计划,从全国各地挑选而出的天资聪慧之人,针对行实施特殊教育,培养栋材,挖掘传承人。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墨子学宫挑选招收了如此多的灵秀之材,却依旧没有挖掘出一位传承人出来。
而针对这些灵秀之辈所实施的特殊专项教育却在这些小天才门的培养上面,展现出了别样的效果,所以便一直维持了下来,继为常例。
而如今这群以挖掘传承人之名,招收而来的天才们遇见了一位正统传承者,这如何让他们能制止得住心中的好奇。
“咳!”
路元仲一声轻咳,原本还偷偷张望的众人立刻收回了偷窥的目光,一个个正襟危坐。
“乐琪,你来说下一下这篇古文的理解。”
“哦,啊?”
乐琪茫然起身,看向老者:
“。。。”
“好了,你坐下把。。。”
“周强你来说一下。”
“回夫子,这篇古文所指为远古修行之人眼中对宇宙运行规律的理解,他们因为本身学识所现,不解其本质,统称于道。”
路元仲点点头,又无奈摇了摇头。
“道字何解?”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路元仲,淡淡道:
“我是让你解字,不是让你背书,坐下吧。”
周强闹了闹头,郁闷下坐。
路元仲继续淡淡道:
“不管我们对这个世界本质认识的有多深入,都有其不解之处,而这些不解之处,他们之间还未探知到的运行规律,便曰之为道。
如今我们认识世界所借助的主要是以科学为工具,借众人之灵,行万众之法。
而古人认识世界所借助的工具,是为修行,借修行之术,行专研之法。
所以古修之辈还有一个别称,求道者。
两者之间的区别,也是群体文明于个体文明之间的区别。
你不能以如今群体科学所探知到的世界广度,来去看待古人认知世界的深度,毕竟我们如今的社会科学所行的群体文明,本身就是脱单于九州崩塌后所遗留的个体文明,且如今我们乾源星,还有很多古人所遗留下的众多遗迹密法我们还不能一一复现,足以一观个体文明繁荣之时的强大。
以广求深,不如以深带广,这也是我们开办这门古道必修课的意义所在。
课业之余你抄录德道经与本课原道篇百遍交于我。”
路元仲的话音刚落,周强不服气道:
“老师,我回答错了我认,但乐琪也没回答上来,为什么不去惩罚她?”
路元仲看着身前那个不服气的小男孩,皱眉道:
“你觉得我让你抄录古文是在惩罚你?”
在路元仲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周强没撑多久,就低下了头。
“老师我错了?”
“何错?”
“课业修习,以我为本,老师指出我的不足,强化课业,是为督促我,而非惩罚我。”
“嗯!孺子可教也!”
路元仲点了点头:
“你们所处墨子学宫,无论良秀都有其过人之处,无论尔等是何身份在我眼中统为学子,一视同仁尔。”
“乐琪?”
“啊?”
路元仲看着身旁的小不点,神情和蔼的蹲下来,轻言道:“你半路入学跟不上课业是很正常的,可不要灰心,下课后你来教师处找我,我单独给你补习一番。”
小乐琪楞楞的点了点头。
“好的老师。”
“嗯!听闻你所激活的传承是琴圣乐怡先生所遗留重宝独幽琴,正好为师对古琴之道也略有专研。”
“夫子。。。”
“嗯?”
“我也想学古琴!”
“学院内有专门的声乐课,想学就好好用心!”
。。。
乾南市盘横多日,宋寒见徐群慧的修行以逐渐入门,也向她提出了辞呈。
交谈多日,凭借宋寒所展示而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