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天贞一千四百四十六年,初冬。
十月二十二日霜降。
青州,滨海府。
往年间乾国北旱南涝,南部青州受灾颇广。
滨海府倒是青州一处难得没受灾情影响的繁华之所,其众多河流环绕,背靠南海。
十几年的灾情演变极大的刺激滨海的远航贸易,作为有着深水港口的滨海府,更是比往年繁华了一倍不止。
乾国九州那受灾之地与被规划成水库之府,众多豪门世家举家迁移,而没有受灾情影响反而因为海贸繁盛更加繁华的滨海府颇受亲睐。
加上无数涌入滨海讨生活的穷困之民,如今滨海一府之地,就拥有了整个青州近四成人口,接近三千万之巨。
这些无数的外来人口的涌入,致使滨海府城的地价房价节节高升!
人多地少之下,所建房屋无可避免的越建越高。
豪门世家各施手段,或是请农家高人施法种植参天巨木,依次搭建,或是请道家墨家高人施展术法,稳固墙体。
在各种玄幻术法加持之下,如今滨海府最高的一处大楼,已经有了百丈大小,丝毫不弱于二十一世纪的钢铁大厦。
在府城中心之所,两座百米高楼,他们树立与滨海核心区域已经不下三百年之久。
那怕如今别处,早有新楼林立,但他们两栋高楼与齐下几处占地万平的广场,依旧是滨海无可争议的核心区域。
那一处大厦所属的滨海海商总会理事,接收到府衙公文,细看一下,不仅暗叫晦气,派人寻来了海商总会几大海贸世家来共同汇务。
众人接手公文传递观看之后眉头紧锁。
“朝廷这是什么意思?
算起来滨海海商总会成立之时,乾国还未一统九州,他们担心我们会关门大吉?
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不担心九州崩盘呀!”
“李兄慎言!”
一旁海商见状提点了一句。
如今乾国境内风雨飘摇,但那是民间,乾国这由百家修士,百万军武组成朝堂,依旧稳固。
看其施为,那怕国力受损也咬牙修建南水北调,新建万座水库,改善民生,想来此劫根本无法动摇乾国根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全都禁言,不在发声。
主持汇务的总会理事见状,问道:
“那以众位所言,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远海商行的主家,王权闻言道:
“还能有什么法子,各家找找门路,打听下此策何为?
如果只是朝堂单纯没钱打秋风,我们就破财免灾,当作为南水北调工程出分力了。”
理事覃国卿应道:
“此事我倒是从找海衙门打听了一番。
那杜主薄言,次策是朝堂新立的发改委衙门下发的政令,以后将为常例,且不日滨海府将新立一家由中央银行下属直辖的发展银行。
到时保证金直接送去发展银行即可,如有调整额度,也是直接到银行划拨,不会影响商会业务。”
众人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乾国朝廷的声誉还是信得过的,并且他们海商远海贸易少不了与朝廷海部往来,如果恶了朝堂,那滨海海部一军都能把他们老底给掀翻了。
不过那一开始就大叫不满的威海商会的李丹东还是忍不住道:
“这保证金也不能真的按照政令所言上压一成吧?
这也太多了,这钱出了口袋,如果有什么波折,可就拿不回来了。”
覃国卿摸了摸下巴,琢磨道:
“乾国境内商票万所,这部衙也不可能一家一家对账查处,我们掩盖部分,应该可以少交一些。”
李丹东闻言眼睛一亮:
“就这么办!”
汇务散去,众人顺着阶梯依次下楼,各部海商主事都是人中英杰,多少都有修为在身,百米高楼在其脚下,行动间到是比坐电梯还快。
“听闻府城海事大学十二年前,有高人明悟了水之阴阳,传下此道,可以将其转化为雷霆之力,驱动磁石自旋而动,能替代众多人力。
那新建的众多高楼都依此安装有自动电梯,颇为方便,你们说什么时候我们把此楼也加装一个如何?”
李丹东闻言嗤笑道:
“那自动电梯是给那没有修为之人所用。那些内路来的土包子,为了赚钱,把房子越建越高,千百号人挤在一栋楼里,拥挤不堪。
我们甚具修为,上下高楼瞬息而至,走楼梯比那玩意快的多,用他干嘛。”
那开口之人怂了怂肩,不在开口。
等众人从高楼走下,行至大堂之时发现堂中有一衣着褴褛的青年,身负一杆竹木所制长枪,正围着柜台大声嚷嚷。
众人皱眉,一旁此间理事暗叫晦气,好不容易筹齐商会各东家共同汇务,怎么还有这这当子事情。
他走上前去,怒道:
“怎么回事?”
那柜台内文书伙计见理事前来,连忙起身解释:
“这青年拿了一张旧票前来兑付,但又对不上依凭,言是其师父下传,但是他师父依然亡故,死无对证之下,硬要兑付。”
覃国卿问言看着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