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在书房里，秦歌看着费老，似乎想看出什么问题。
秦歌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被严重地算计了。
费老看出了秦歌的疑惑：“别自己瞎寻思了，我没工夫仔细研究你。”
秦歌道：“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费老看着秦歌：“你需要稳定下来。”
“什么意思？”
“大部长对你印象很深，还特地打听过你的情况。”
“然后呢？”
“针对摩根的事情，现在是多方布局，他就快落网了。”
“多方布局？”
“你以为这种疯子只对华夏有威胁么？他对任何一个正常国家，都是个威胁。在这一点上，国际上的共识是一致的。所以，要抓捕摩根，需要多方的配合。”
“呵，倒是难得。不过你们最好小心点，米国还有欧洲的那些国家不可能和我们真心合作的，他们的目标永远都是自己占便宜，让我们吃亏。”
“那是自然。”费老道：“所以，大部长认为，最好的抓捕环节，你是最佳人选。”
秦歌兴奋起来了，直接站了起来：“还是大部长懂我！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我一定亲手活捉摩根这个王八蛋！”
“瞎兴奋什么？说让你去了么？说现在就让你去了么？”
“啊？那……什么时候？”
“坐下。”
“哦。”
秦歌又坐下了，这屁股是坐下了，脑子可是冷却不下来了。
一听到自己可以抓摩根，秦歌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想的事情很多。
“大部长虽然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也有人认为你很危险。上次的事情，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那是因为……”
秦歌的屁股刚离开椅子，费老就用手势示意他坐稳了说话。
秦歌坐回去：“那是因为我当时没得选，他是无规则地作恶的人，我们是在规矩里做事，处处受限，他会把什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哪里形成威胁，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判断！”
“这还用你说？”费老道：“总之，大部长的意思是，你需要稳定下来。”
“稳定？”
“对。”费老道：“心性稳定下来，个人问题也稳定下来。”
“所以才有什么完美执行这种丧尽天良的测试？”
“怎么说话呢？”
费老道：“总之，你做好准备，这阵子别闯祸，只要你能稳住，抓摩根的事非你莫属。”
秦歌点头：“我绝对不闯祸。”
“过阵子，你要去音国。”
“对，我答应过音国公主，回去那里……找她玩儿。”
费老摇头：“这位公主在国际上的声誉很好，你别玩过头了，把人家的名誉给毁了。”
费老说着瞪了秦歌一眼，显然，说秦歌和公主之间没事，费老是不会相信的。
当然，秦歌也不信。
“好。”
事情谈完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秦歌想起身告辞，大妈却不干了：“走什么走啊？就留下住吧，下这么大的雨，浇坏了容易感冒。”
秦歌再三推辞，但是却没办法抵抗眼前的大妈，最后竟然不由分说，把秦歌推进了汤宝茹在这里的房间，还在外面把门给锁了。
当然，锁门的话，秦歌是不怕的，但是诡异的是，大妈在外面用东西把门顶上了。
这种简单的、原始的堵门方式，对秦歌反而有效。
因为秦歌不可能破门而逃，也不能
。从窗户溜出去。
大妈是普通人，自己飞檐走壁，撬锁踹门……那就不是卧底，是特工了。
秦歌一筹莫展地坐在床上：“得想个办法。”
汤宝茹从洗漱间出来，只穿着一身睡衣，那睡衣都快透明了，搞得秦歌都不好意思看她。
汤宝茹笑着道：“办法嘛，你慢慢想，爷爷可是哄了奶奶一辈子，你别给弄穿帮了就好。”
秦歌一脸郁闷：“你这……什么意思？”
汤宝茹笑着道：“反正嘛，你今晚是走不掉了。”
说着爬上床，盖好了被子，露出个小脑袋，笑嘻嘻地看着秦歌。
秦歌看着汤宝茹，摇摇头在窗边也躺了下去。
秦歌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摩根。
摩根是自己的宿敌，必须予以铲除。他甚至在想，自己一定要处决这个家伙，绝对不能让她落在任何一个国家手里。
这种人就不该活着，只要他活着，事情就永远有变数。
而几乎所有的国家为了情报，都不会让他死亡，都会把他禁锢起来，不断地撬出他所知道的情报。
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事情，他已经逃跑一次了，秦歌决不允许他逃走第二次。
“秦歌，你睡了么？”汤宝茹的声音柔柔弱弱地传来。
“嗯，快了。”
汤宝茹直接用被子盖住秦歌：“别着凉。”
“嗯。”
汤宝茹又凑了过来，从背后搂住秦歌，贴在秦歌身上，温柔地蹭着。
“干嘛啊？”秦歌道：“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