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炸了之后,我也暂时失去意识,等我恢复意识之后,估计30秒钟左右,我才看到有人影走过来,又是喷火又是拆车门的。”
事发突然,他不记得自己想打电话求救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有多久。
在他听到大曹哥这么说之后,他觉得老师有点杯弓蛇影:“老师,这伙人,针对的应该只是之敏,小丫头不过是凑巧出现在那里。”
“施子,过多的凑巧是人为。”大曹哥冷冷一笑,“小丫头在东北出事,任谁都觉得是我曹家动的手脚。这么一个口黑锅,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背得动。”
大家都知道,东北是曹家的大本营,曹家与穆亦漾的针锋相对,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楚的。说得难听一点,如果小丫头和之敏同时受伤,大家还会认为曹之敏不过是使苦肉计。
孙子的看法,引来曹老太爷的赞同:“太昊,你说的有点意思。施子,袭击你们的人,是谁解决的?”
如果他猜得不错,多半是小丫头出的手。但是,君施的话,却令他一愣:“应该是大炮和阿宗。因为,我好像听到枪声。”
在他印象之后,小丫头不会开枪。阿宗的枪法奇准,大家都知道;至于大炮,身为杨贞的前贴身保镖,枪法更不用说。所以,他觉得出手的人应该不是小丫头。
毕竟,鞭子再快,力气再大,也比不上子弹的速度和威力。以小丫头的脑子,不会干这种鸡蛋碰石头的荒唐事。
都这个时候,谁出手救的谁,很重要吗?大曹哥不解地看着曹老太爷:“爷爷,您的意思?”
“哦,不过是我的个人判断。如果是囡囡出手,那就是到了危急时刻;如果是阿宗他们出手,证明袭击之敏的人,身手不过尔尔。”
当年的他可是亲眼所见战神的本事,囡囡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没有他的一身本事学个九成九,至少也学会点皮毛。这点,从她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在五米开外把孙媳推到河里一事充分体现出来。是的,虽然没有证据,也是大家亲眼所见。可是,现场的不在场的所有人精,个个都认为这事必定是穆亦漾所为。
“那些人,阿宗刚才说已经交到局里。爷爷,您觉得,别人会不会也想过问此事?”
“阿宗都敢把人搁你手里,你觉得,谁会有闲情在这事插一手?”
杨家教的好子孙,这点不得不佩服和承认。曹老太爷向来看好杨宗:“杨家是不会阻你查这事,杨家的态度摆在这里,飞云自不会反对。至于别人,你觉得谁有那个能力横插一脚?”
“够了。”
一直躺尸的曹之敏突然发声,沙哑的嗓音令所有人听着难受,以及,不习惯:“爹,一句,我只问一句。”
孩子真是的,伤得那么重,不好好休养,还花精力想东想西。大曹哥走到病床前:“什么话?”
“这个仇,你是不是不打算帮我报?”
没头没尾的,几个意思。大曹哥听不懂儿子的意思,眉头一皱:“说些什么呢。”
没等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曹之敏激动得浑身发抖:“我,知道,没错,真的,是真的,她说的,对了。”
谁啊,真的假的,对的错的,你倒给我说个清楚,别只憋出一两个词,剩下的让你老子我猜。大曹哥看着说话及呼吸看似困难的小儿子,不忍心当面责怪他:“你好好休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可是,他的情,曹之敏不领。他手脚活动不便,只能靠大力喘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骗我,骗人。”
许是过于激动,情急之下,他竟然还晕了过去,吓得大曹哥赶紧呼叫医生。君施眼瞅这一切,有点难为情,他半躺在床上,向大曹哥解释着:“老师,您别怪之敏,他之前是被小丫头给气到了。”
怎么又和囡囡扯上关系?
对上曹老太爷和大曹哥两人“等你解释”的目光,君施突然也希望自己能像曹之敏一下晕过去,这样,他就不用再复核那小丫头刻薄又无情的话:“小丫头说,之敏这回只能吃哑巴亏。不管是谁下的手,你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给仇家来一炮。”
有仇有仇,有冤报冤,这是江湖上流传的神话。然而,曹之敏不是在江湖上过日子的人,即使发现是谁下的手,大曹哥能做的,也是把人送去吃牢饭而已。
“只为这事,能让之敏气得晕过去?”
大曹哥知道之敏是个气量小的人,但是气量再也,也不至于被这话给气晕。
当然不是,君施琢磨着,自己应该怎么修饰,才让曹家两个人物听上去不那刺耳:“小丫头还说了些别的,说如果有人敢欺负她,不用她自己出手,她老子早在路上就把人给抽扁。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却连自己的儿子被炮轰,而且,轰了还不能以牙还牙。”
以大曹哥的身份地位,最后真的查出是谁下的手,他还真的不能派人拿着火箭炮去轰仇家。有仇不能报,正是曹之敏最咽不下的那口怨气。
小丫头果真半点亏都吃不得,之敏只剩下半口气的份,她仍不忘语言上刺激他。虽然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曹老太爷无奈地苦笑:“救人还不忘拿酬劳,囡囡是不是觉得救了之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