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如果人不失踪,弗朗西斯的声音怎么那么慌乱。穆亦漾赶紧问着:“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事出突然,要不然,弗朗西斯也不会打扰穆亦漾:“天使,一切都太突然,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现在大卫人不见踪影,三天,整整三天,大卫一直都没跟我们联系。”
不与任何联系,不代表人失踪。穆亦漾心里反正一点儿也不着急,在她心里,大卫失踪的信息没在她心里荡起任何涟漪:“爷爷,您怎么确定他失踪?绑匪传信息给家里?”
这倒没有,但是,弗朗西斯有种感觉,大卫三天都没音信,肯定发生了意外。他强忍心中的慌乱,把事情简单地告诉穆亦漾。
耐着性子听完,穆亦漾觉得费朗西斯的感觉不一定是错的。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她,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在精神方面,给予忧心冲冲的弗朗西斯一点点语言上的安慰:“您别太担心,冷静下来,好好地想想,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大卫的消息。”
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慌乱,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至关重要。然而,说的容易做的难。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谁又能保持清醒。
挂上电话之后,穆亦漾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她从床上蹦起来。
黑漆漆的夜空挂着一轮弦月,杨家大院内,宫灯星星点点的泛着余光。在月光和余光的照射上,一道修长的身影印在地板上,轻盈飘逸。
然而,在身影离开阁楼大门,快要到达大院正门的时候,另外一道身影从后面追了上来:“小祖宗,你要干什么。”
深更半夜,哦,不对,现在才晚上十一点,顶多只能算深夜。穆亦漾伸出食指嘘了他一声:“够了,小点声,你想把大家都吵醒?”
不敢正面回答问题,东张西望,慌里慌张,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瞧那模样,十足十的离家出走的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大炮开始警惕起来,他双手一张,拦在穆亦漾面前:“离家出走?”
“嗯。”
点头之后的穆亦漾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够准确,补充着:“我只是出趟门,不对,我是说,我要到外地去。”
听起来,就是离家出走,出趟门和到外地,这两个说法,有什么区别?大炮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过两天你就要到东北,你现在想去哪?”
“罗马。”
“什么?”
尖叫声差点把夜空撕开一道口子,吵得穆亦漾赶紧捂住大炮的大嘴巴:“说了让你小点声,你听不懂普通话还是我普通话的发音太差。”
一把拉下穆亦漾的小手,大炮气得火冒三丈:“去那干嘛,我告诉你,那里现在和你半毛钱的关系的都没有,天塌下来,你也不能去那里。”
二话不说,他直接伸手将穆亦漾的背包取下来,反手拖着她往屋里走:“睡你的美容觉。”
服了你了,你什么事都不了解,反应那么大。穆亦漾赖在原地不肯走,因为她不走,大炮根本拖不动她。两人僵持在那里,一个拖,一个定,拉拉扯扯,变成了拉锯战。
无计可施之下,大炮管不了那么多,拉不动你,我自有办法。他放开拉着穆亦漾的手:“你不肯回屋去,我可要放声喊人啦。只要我大声喊,所有人都会跑出来。到时,看你怎么走。”
杨厚和两位老爷子已经睡下,杨贞两父子还没有回家。若是大炮扯开嗓子这么一喊,肯定会把他们吵醒。他们如果知道穆亦漾想飞罗马,肯定不赞成。到时,一堆的人劝阻她,误了航班不说,她还得解释好多的事情。
怕麻烦的穆亦漾不想摊上这种局面,唯今之计,她只有恐吓大炮:“你敢大声嚷嚷,我一掌把你打晕,让你晕个三天三夜,信不信?”
“我信。然而,威武不能移,别说你打晕我,就算你把我扔到南极我也不怕。反正,你就是不能去罗马,奔丧也不行。”
呸呸呸,大吉利是。穆亦漾从来不知道大炮也有毒舌的时候:“你说句好听的话行不。大炮,我真的有急事,要不然,谁乐意三更半夜跑出门。你要大声喊是吧,好,来啊,你喊吧,把大家伙都喊过来。今天不管是谁站在我面前,罗马我是去定了。谁都阻止不了我,就算我妈来了也不行。”
闻言,大炮愣在那里,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干瞪眼。
半个小时之后,耀眼的绯阳红驰骋在无人的大道人,大道两旁柱立的高杆灯低头望着下方那辆宛如流星一样速度的小红球呼啸而过。副驾驶上黑着一张脸的大炮仿佛谁欠了他一百块钱不还,他完全无视正在开车的穆亦漾的脸色,嘴里不断地哼哼唧唧。然而,因为声音过小,坐在他身边的穆亦漾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反正穆亦漾没心情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完全把大炮当成一个透明人。她的时间本来就紧,经过大炮这么一闹,又浪费了十分钟。她只有在没有测速器的大道上提高车速,希望不要错过航班。还有,为何航班上还有多余的位置,如果没有位置,她完全可以甩开大炮,独自自己一人上飞机。
自个喋喋不休半天之后,大炮发现穆亦漾没有搭理他的意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