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行啦,太爷爷。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禾凤飞叹了一口气,她试图为自己的丈夫说话:“之敏他做事是冲动了一点,可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那种苦?您意思意思就行,早点把他放回来。别让他吃尽苦头,免得到时候他瘦骨如柴的样子,万一我和孩子们都认不出他怎么办。又不是瞎了眼。”
“你若不是瞎了眼,当初怎会看上之敏。”曹太爷呵呵一笑,“之敏那孩子得吃点苦头,若不然,他永远长不了记性。”
横竖说不过太爷爷,禾凤飞站了起来,有点耍性子:“我不管,您可不能让之敏吃太多苦头。要不然,我唆使孩子们到您跟前哭闹,吵得您头疼。”
望着她赌气离开的背影,曹太爷摇着头在叹气:“这么好的老婆,之敏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幸好,立敏和之敏娶的老婆,都是个好的。禾凤飞虽然有大小姐脾气,可是胜在没有曹太太身上那种颐指气使的臭毛病。立敏的老婆更不用说,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举止落落大方。
曹立敏扶着他回到卧室:“太爷爷,您好好休息。”
看样子,立敏打算出去。曹太爷随意问着:“你下午有安排?”
不管什么事,曹立敏都会对爷爷,两祖孙无话不谈:“我想拜托宗哥,让他帮忙安排我和囡囡见上一面。”
他知道穆亦漾不喜欢曹家人,或许不止弟弟一人。恐怕只要是姓曹的,她都不喜欢。可是,妈妈做的事,他必须得出面对人家说声抱歉。不管她接不接受,这声对不起,他还是要说。
“立敏,你对囡囡这孩子,感觉如何?”
怎么说呢,其实,他爹说的有点道理,他感觉,在某一方面,囡囡这个女孩,与弟弟的性格有点像。那就是,冲动。
“太爷爷,我感觉她还是个孩子,说话有时虽然不好听,可是比较真实。耍性子的时候,与二弟有得一比。”
那是当然,要不然,两个孩子怎么会斗得死去活来的,曹家也因此与穆家结下梁子:“仅此而已?”
“我和囡囡只是偶尔通过一分钟的话,对她的了解不深。不过,我觉得她不是个难打交道的人。”
嗯,不错,至少立敏没有看轻别人。曹太爷轻声地说:“囡囡容易打交道,可是,她的二姐,却是最难打交道的人。至于大姐,我觉得,那才最狠最绝的硬荐。”
从来没有听到太爷爷对任何有哪此高的评价,曹立敏特别惊讶:“太爷爷,您真这么认为?”
“老大是家里的第一个孙辈,战神绝对宝贝得不得了;老二,与她妈妈长是一模一样,战神肯定把她当眼珠子;老三是老幺,那就是命根子。壮年得孙与晚年得孙,心境完全是两回事。你看,丫头和两个姐姐的性格,截然不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立敏,如果穆家不想见你,你不用勉强。别把搞得一踏糊涂的两家关系,弄得更加雪上加霜。我自有办法能亲自与孩子们见上一面。”
让太爷爷当面对小辈们说一声对不起,曹立敏不可能这么做。他马上说:“太爷爷,你没必要......。”
只是,他的话才说出一半,马上被曹太爷阻止:“立敏,你不懂,我不是向孩子们道歉。只是,一些话,隐藏在我心里多年,再不说出去,恐怕就没机会。我的内心,会一直不安。至少,让我能够在见二弟之前,带着坦然的心情与他会面。”
不管孩子们听到什么,他还是希望能亲口说出来。不管孩子们怎么看他,他都会坦然面对。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始终有一条梗,让他的内心一直得不到真正的安宁。
这也是为何当初他只敢站在宝夫人的宅前,不敢面对她的真正原因。因为,他不知道,当年的往事,宝夫人知道多少。同时,他也在担心,若是自己冒然站在宝夫人面前,令她过于激动,加剧她的病情恶化,那样的话,他就是一个罪上加罪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