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么事?”
以杨贞对穆家人的了解,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穆家人不会在这个时间入京。宝宝们太小,向来以孩子排第一的穆家,怎么可能挑这个时候离开家,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不用说,肯定出事,而且还是不为人知的大事。能让穆家举家入京,想来这事,十有八九与囡囡有关。
正因如此,杨贞想不明白。穆亦漾在他身边活奔乱跳,看着不像有事要发生。难道说,人家背地里下手,他目前还没发现而已。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也是一愁莫展的阿穆鲁氏:“怎么,你也没有头绪?”
“想不出。”阿穆鲁氏真的想不到,“自从山海阁那出之后,曹之敏与囡囡基本上没有发生过冲突。”
思想真窄,杨贞摆了摆手:“你别总想着曹家,除了曹家之外,还有谁与小丫头有冲突。你可别忘了,丫头现在的生意大着呢,经济冲突也是一个主因。”
那也应该不会起什么大浪,阿穆鲁氏分析着:“囡囡是低调的富豪,而且她做生意很仁义,没有吞独食的习惯。我可以肯定,在经济方面,她没有成为别人的眼趾钉。”
眼光毒辣的杨贞缓缓的说:“那么,原因只有两个。一是因我而起,二是有人想混水摸鱼。”
只要把小丫头拖进来这盘棋里,那些老首长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到时,牵涉的范围可就太大。
阿穆鲁氏觉得有一点说不过去:“真像您猜想的那样,姐夫和兰姐,是如何发现这个问题的?会不会,是您多虑,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杨贞倒是希望是他多虑,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是,他有一种感觉,穆家人是无事不入京:“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两人分析了大半天,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情。最后,阿穆鲁氏把希望寄托在穆亦漾身上:“囡囡这孩子藏不住事,要不,我改天套她的话。”
“你们啊,全都误会那孩子。”杨贞从来不敢小看穆亦漾,“囡囡如果有心想藏事儿,除非她自己主动说,否则,谁也无法从她嘴里听到一丁半点的消息。”
想到一年半前,小丫头在生日之夜,独自跑到荒山野岭里开棺取骸,正是从那时候起,杨贞再不也敢把她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温室花看待。
他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老爷子们又不是第一次开口让囡囡到他们的营地,除了京城的营地之外,囡囡从不曾到外面去过。可如今,她竟然同意到东北走一趟。”
孩子在京城里待腻,到外面转一圈不行啊。阿穆鲁氏觉得杨贞有点草林皆兵:“囡囡的目标可是环游全球,阿宗说的也没错,这大半年,她心情不好过,到外面散心,正常。”
如果不是穆家人入京,杨贞会觉得正常。只是,把穆亦漾离京以及穆家人入京这两年事连在一起来想,他觉得不正常。
“囡囡的时事感很敏锐,东北和西北两处营地特殊,这点她不会不懂。”
“不如,您从另外一方面想想。东北除了营地之外,它还有一个特殊之处。”
哪里特殊来着,杨贞的眼里全是疑惑:“说说看。”
“囡囡的姥姥姥爷,他们的祖籍发源地,正是东北。您也知道,她姥姥姥爷在囡囡心里,甚至在穆家三姐妹心里的份量之重。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孩子们对姥姥姥爷的感情,还在阿姐的亲生爹娘之上。”
阿穆鲁氏的话,不无道理。杨贞细细想着,在心里不断地推敲。感觉老大似乎听得进这些话,阿穆鲁氏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给杨贞道来:“可能你没注意到,自从过了春节之后,我发现,囡囡对姥姥姥爷这边的事情,关注得越来越多,参与的也越来越多。今年的清明,她还去给姥姥的祖宗扫墓。所以,我觉得,也许孩子只是想到东北,了解一下姥姥姥爷先人的生活习俗,就当是缅怀逝去的老家。”
清明扫墓之事,杨贞听说过,只是,他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是给姥姥家的先人上墓。”
当时穆亦漾说,要去给先人扫墓,至于哪个先人,她没有明说。
阿穆鲁氏笑了:“她不让大炮跟着去,我就知道,肯定是给姥姥的祖先扫墓。要不然,扫墓也不至于要如此保密。”
讨论的话题,好像有点偏题。杨贞觉得,宁可把问题往坏处想,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段时间,别院那边给我保护好,我不想再有第二架无人机出现在别院。”
突然,他灵光一闪,好像发现什么破绽:“莫非,囡囡发现无人机是谁派出去的?”
此时,回到别院的穆亦漾,正在听穆爸爸说故事。仔细听完穆爸爸的话之后,她还是那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爸,您是怎么打听出腾云这人?”
“你爹我当年走南闯北,结识各路英雄好汉。混了一辈子,若是连这点消息都不法打探出来,岂不损我一世英名。”
穆爸爸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是不是可以带老三见见当年的兄弟。一晃眼的时间,三四十年就这么过去,可是兄弟们之间的情谊还在。
他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因为现在情况不一样。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