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当年帮着欺负老大的混账的龟孙。
歪在半空中的曹之敏,看到三位铁骨铮铮的老爷子们,他不禁倒吸一口气,骨子里感觉到冷意不断地在血液里钻。我的妈啊,自己不过找个茬,怎么会招来老不死们。
都怪这些老不死们,为了给臭丫头出气,在吴老太爷寿宴之后,老不死们罕见地出手,野蛮粗暴不讲理地大刀阔斧地拿他们的人剥枝剪叶,端掉了一半他们曹家插在营里的人。虽然不至于把曹家的势力一锅端,可是,至少让他们元气大伤。
也因为这个,他曹之敏才会遭到大曹哥最严厉最狠的处罚,赏了他一顿刀削辣条不说,还把他关在家里一个来月,半步不能迈出家门。
唉,早知会与老不死们碰上,他不应该听从下面人的怂恿,找那个臭丫头的麻烦。鬼见愁鬼见愁,鬼见了她都愁。他悔啊,心里哀嚎,老爹,你再不快点来,你儿子即将成为人家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曹之敏在这边祈祷,他老子大曹哥的老心脏也是七上八下的跳着,打起了退堂鼓。因为,此时的会议室里,只见染发爹附在大人物的耳边,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大人物的脸色,顺间成了一个万花筒,五彩斑斓。
愣着发呆了足足一分钟,在大曹哥忍不住要说话时,大人物这才慢吞吞地说:“大曹哥,这下可不好收场。”
话虽如此,大人物心里却乐开了花,巴不得这场闹剧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作为吃瓜群众的他只需在旁边端杯热茶好好地细品,慢慢地看戏。
有了大人物的友情提示,大曹哥心里一个踉跄,之敏那坑爹的小子,又搞什么损招出来。想想他那好儿子,在与那个小丫交锋时,除了损己利人之外,基本上也办不了其它事。
深知大人物脾性的杨贞主动替大曹哥发问:“孩子们又怎么了?”
什么孩子,个个都满了十八岁,已经达到法律判定的成年人。大人物故意摇头,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也就那样,我们小时候,打架时,打不过人就找帮手。目前看来,之敏找的帮手,打不过囡囡的帮手。”
口水多过茶,杨贞心里不屑一顾。别人不知道罢了,他能不了解。以小丫头的身手来说,打架时,她一人顶百,哪需要什么帮手,向来只有别人找她当打手的份。瞧瞧他家阿宗,三天两头都是找囡囡帮忙打架。
不过,既然提到囡囡的帮手,而且能碾压曹之敏的人,在京城里,应该指营里的老爷子们。
唯恐天下不乱的染发爹开始扇风点火:“大曹哥,虎老爷子的脾气不好。囡囡这丫头万一在老人面前卖个惨之类的,你再去迟点,之敏有的是苦头吃。”
就你嘴多,大曹哥心里暗暗记下染发爹的一笔账。本来,知道有人插手这事,大曹哥还想着,要不,索性自己不去,躲过这个尴尬再说。哪料到,染发爹这么一说,他反而不能不去。免得,给那些兴风作浪的人说他大曹哥怕了谁谁谁,宁愿当缩头乌龟也不敢去帮儿子解围。
对染发爹不满意的,还有杨贞。他横了染发爹一眼:“乌鸦,囡囡特别爱记仇,你说她小性子的这些话,小心传到她耳里。”
那孩子就是个矛盾体,一些天大的仇恨,她都能当空气一样无视;一些小到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矛盾,她却耿耿于怀。总之一句话,别得罪这个小丫头。
吓得染发爹连连求饶,为自己大呼不平:“小二哥,你别老是断章取义,我可没那么说。我的意思是,老爷子们特别喜欢囡囡,看不得小孙女受委屈,到时肯定要为囡囡出头……。”
“乌鸦,原来你是指老爷子们公私不分?”
既然凑热闹,哪里少得了男神,于是他加入调侃大军之列。
诺大一口锅砸得染发晕头转向,他马上澄清,以免自己惹火上身:“水哥,咱平日无仇往日无冤。小弟如果不小心开罪您老,您老宰相肚量,饶过小弟一回。”
开什么玩笑,他宁可得罪小丫头敢不敢得罪老爷子们。老爷子们是谁,连大人物的面子都不卖,哪是他这个小辈可以说三道四的。
看着他人对着自己的秘书左右难,大人物好心帮染发爹解围,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好上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曹哥,你快点去接之敏吧。你是长辈,囡囡那孩子做事有分寸,不会乱来。”
哼,如果惹上麻烦的是你儿子,看你是否还能这么轻松。大曹哥心里发怵,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带个保险过去,稳妥一点:“小二,哥哥厚着脸皮求你一回,一起去呗。”
只要有小二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小丫头应该不至于过于刁难自己。再说,小二的人缘比他和飞云都要好,老爷子们也不讨厌他。所以啊,让小二陪自己去,才是万全之策。
大曹哥打的如意算盘,换来众人的一致赞成。大人物甚至发令:“孩子们之间的打闹,本就没什么大事。小二,你好好调解调解,别伤了和气。”
我谢过你们如此高看我,杨贞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去了也是白搭:“到时让之敏服个软,道个歉,最后大出血,囡囡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真要出血?”
染发爹愣了,不会吧,小丫头这么狠?从外表上看,她不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