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上当受骗的旦旦却偏要和杨宗对比:“宗哥,你背着小妹跑步,我自己跑步。比这里到后花园的八角亭。输的人请客吃饭。”
这回,却换成了穆亦漾不乐意:“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钱请吃饭。”
在穆亦漾的眼里,只有大人才有钱。学生之类的,最多就是一些零花钱。零花钱能多到哪里去?再说这些大学生,追女朋友要花钱,买东西要花钱。零花钱根本就不够用,还请吃饭?算了,能够请你吃五毛钱一根的棒棒糖已经很不错。
杨宗知道,穆亦漾平时没什么金钱概念。她说的也没错,旦旦只是一个学生,零花钱再多,也请不起小妹到御坊吃一顿。
旦旦却是一怔,他活到21岁,第一次听到有人担心他没钱花。如果这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罢了,然而她明明知道自己家里的底细。她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以为自己缺钱?
难道是小妹她自己没钱,旦旦觉得有这个可能,他妥协了一步:“大不了,输的人炒菜给赢的人吃。”
穆亦漾第二次反对:“我只会煎蛋。”
以自己这么挑剔的胃口,随随便便的菜,她才不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怎样,你才同意?急得旦旦搔头捉耳:“那你说怎么办吧。”
一对活宝商量了半天,也没达到一致。不是你不同意我的建议,就是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杨宗觉得,再不开跑,他自己都要冷成冰棒:“我提议,输的人,直接罚两百块。有没意见?”
两百块钱,它又不是什么大数目。现场的三人,个个的口袋里都有它。如愿看到穆亦漾和旦旦两人同时点头之后,杨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蹲在穆亦漾面前:“快上来,让你见识一下哥哥的实力。”
即使你体力再好,毕竟身上背着一个大活人,能跑得过身无重负的旦旦?穆亦漾半信半疑地趴在杨宗的背上,语气有点担忧:“宗哥,跑不过就别勉强。千万别把我摔到地上。”
旦旦笑到直不起腰,杨宗觉得自己的心比北风还要凉。
没良心的小丫头,想对她好都不行。你对她好,她还不领情。也不想想,背着一个人跑步,多累啊。她不担心你体力是否充足,身体是否吃得消,只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摔出去。
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杨宗此刻只想将背上的人直接扔到地上,扔得越远越好。杨宗铁青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就算摔倒,也有我给你垫背。你就安心吧。”
“好咧,谢谢宗哥。”
穆亦漾这才笑嘻嘻地双手环抱杨宗的肩膊,大声地发号施令:“各就位,预备,跑。”
一声令下,旦旦像一匹脱僵的野马,撒开腿就往前溜。与刚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蔫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反倒是杨宗和穆亦漾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一骑绝尘的旦旦,久久不能平静。穆亦漾甚至怀疑:“宗哥,旦旦故意讹我俩的钱,他穷疯啦?”
“或许。他爹不怎么给他零花钱,他妈更是一毛不拨的铁公鸡。好不容易有个赚外块的机会,臭小子怎会舍得错过。”
然而,终点未到,谁输谁赢还不知道。杨宗背着穆亦漾往前跑:“等着吧,我让旦旦乖乖地从袋里掏钱出来,非呕死他不可。”
从这里到花园,足足有三公里远。凭旦旦的体能,杨宗可不认为他能比自己先到达终点。
不到十分钟,背着穆亦漾的杨宗已经追上开始气喘的旦旦。与旦旦的呼吸急促相比,杨宗显得游刃有余:“旦旦,跑不动了?”
呼、呼、呼,旦旦没受到来自杨宗的干扰,他不回话,坚持往前跑。
舒服地趴在杨宗厚实的后背的穆亦漾开始唱衰步伐逐渐沉重的旦旦:“旦旦,慢慢来。一下子跑得太快,后面会没劲的。你放心,我让宗哥慢点走,陪你。”
一对毒舌兄妹,仗着体能比自己好,故意在耳边说风凉话。旦旦欲哭无泪,他为嘛一开始就消耗所有的体力了吧,接下来,还有一大半的路程。
再往前跑了八百米,旦旦由快跑改为慢跑,由慢跑改为慢走,由慢走改为走走停停。走到终点的时候,他几乎是凭着过人的毅力才撑到终点。
已经在终点等了至少有五分钟的穆亦漾和杨宗笑眯眯地朝着旦旦伸出右手:“奖金,谢谢。”
身无分文的旦旦有气无力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冰冷的石凳马上被他火热的屁股给染热:“先赊着,回家再给。”
杨宗一副老大哥的口吻教育旦旦:“小子,宗哥教你一条人生真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不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绕口令?茫然的旦旦摇了摇头,大力地喘气:“不懂。”
“不懂就对了。”杨宗炫耀自己的资本,“你哥我可是正儿八经地练了三十五年才扔有今儿个的身材,你才21岁的青瓜蛋子,还想和你哥拼体力。省省吧。”
行,服你。旦旦闷闷不乐,可是又不甘心输得如此丢人。他瞄了一眼一直趴在杨宗背上的穆亦漾,开始挑拨离间:“哥,你和小妹比,哪个才是王者。”
“那还用说,当然是宗哥。”
抢先说话的穆亦漾开启吹捧模式,听得杨宗怀疑自己的耳朵:“我是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