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周小军拼命求放过:“哥们,大家不打不相识。今儿这事,全当交个朋友。我明确表个态,除了那块表,兄弟我身上还有几块钱,就当是请各位兄弟吃个宵夜。”
瘦瘦的男人马上将周小军身上的钱摸了出来,用手捻了一下:“大哥,不是假钞。”
掂量一下手上这些钞票的重量,大个子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看在你识相会做人的份上,大爷不和你一般计较。既然你破费,咱也不能让你全折了本。喏,这块表还你,钱嘛,兄弟们就拿走了。”
他将劳力士扔到周小军面前,一点也不介意是否会扔坏这名贵的手表,吩咐着:“放手。”
五大三粗的男人们这才将三人松开,顺手将他们从地上提起来。大个子挥舞着手里长长的西瓜刀,半恐吓半威胁:“别咱前脚一走,你后脚马上报警。不怕告诉你,老子上头有人罩着。真要到了局子,吃哑巴亏的是谁可不一定。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老子可不是光脚的人。”
扔下这话,大个子带着他的兄弟们,浩浩荡荡地离开。瞬间,诺大的包厢里,又只剩下周小军、李哥、二子以及六个吓得浑身发抖、抱着脑袋不敢看人、挤在一起抱团的莺莺燕燕。
冲着紧闭的大门,周小军狠狠地将桌上的一个啤酒罐踢向门边:“你老子的,敢威胁爷爷我。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像一阵风刮走似的那帮大老爷们,飞快地离开酒吧之后,马上剩着两辆车,以火箭一般的速度,消失在黑夜里。
大个子掏出手机,过了五秒钟之后,他得意的声音响起:“头儿,任务完成,完美归位。”
放下手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杨宗冲着杨贞一笑,作了个ok的手势。见状,杨贞微微点头,站起身:“我回房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我今晚在这榻上歇息得了,小丫头经常爬起来要热水喝。”
自从穆亦漾上床休息之后,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醒来喝水。说什么,口干舌躁心火烧。
看着她颤微微地爬起来,一摇一晃的,好像随时要摔在地上的样子。杨宗不放心,打算前室外面的软榻上休息。这样,只要穆亦漾起床,一有动静,他也能马上醒来。
杨贞打量了一下软榻,关心地问:“要不,给你多加一床被子?”
“好啊,榻板硬梆梆的,有点凉。正好将被子铺在上面,暖和。”
不用杨贞动手,杨宗跑到走廊尽头的杨贞的房间,抱了床被子铺在上面。关了电脑,窝在被窝里,准备休息片刻。
那天晚上,杨宗一共醒来了四次,都是被爬起来找水喝,找东西吃的穆亦漾给惊醒。不过好在第二天的早晨,穆亦漾彻底退烧,恢复往日生龙活虎的状态。
星期天的早晨北风吹,睡懒觉的人儿不起床。今天凌晨才回家的杨厚在被窝里补眠,早起的杨贞在书房里办公,两个老爷子在客厅里对奕。
大病初愈的穆亦漾被杨宗拉着到花园晨跑,穆亦漾本来不想到户外去,都是杨宗在那里一个劲地说,劝她在户外跑两圈,慢慢就会习惯冬天的寒气。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即使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棕熊之后,骨子里头照样像寒冬腊月里的冰刺一样冷。
在杨宗的大力吹捧之下,穆亦漾不情不愿地跟他到绕着鸿苑跑两圈。经过大人物的家里,旦旦加入他们的行列,说自己也要锻炼身体。
跑了不到八百米之后,穆亦漾觉得旦旦严重拖了队伍的后腿。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像那些得了肺结核的病人病发里咳嗽的样子,嘴里不断地喊着:“宗哥,小妹,咱们歇一会儿,我跑不动。”
早知道他体力这么差,当初就不该带他跑。穆亦漾皱着眉头:“旦旦,你别一下子跑太快一下子跑太慢。这样吧,你慢跑,在后面跟着我们。”
一听自己要被落下,旦旦不干。他勉强加速两步,左手拽着穆亦漾,右手拽着杨宗:“我慢跑也跟不上你们。我看,还是你们拖着我。”
拖着你跑,我看,拖条咸鱼还差不多。杨宗才不愿意:“旦旦,你家就在身后不远,慢走不送。”
“别呀,宗哥。你带着我跑吧,要不然,我爸又该说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他一大早就被大人物从温暖的被窝里拎出来,扫地出门。百无聊赖之下,看到杨宗和穆亦漾在晨练,这才兴起锻炼的念头。谁知,八百米还不到,他就举手抬降。
杨宗的大掌落在旦旦的背上:“旦旦,你怎能像个小弱鸡一样。和我小妹比起来,你连她手指头也比不上。”
自己被同龄人彻底地比下去,旦旦表示自己的男性自尊严重受到伤害:“瞧不起我嘛这是。”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被人瞧不起?杨宗故意气他:“那是,看看你这怂样,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按我说,我背着小妹跑步,也能赢了你。”
“我才不相信。”
旦旦的好胜心爬起来,他用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敢和我比比吗?”
“少来,赢了你没意思。省的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了解旦旦性子的杨宗是故意激他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旦旦这么娇气十足的男孩子。果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