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简直痛彻心扉。当真相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她第四次被伤得痛心痛肺。这种感觉,和姥爷舅姥爷姥姥他们三人离开时,自己内心的那种痛楚,是一样的。
她不想说什么,这个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觉得,经过被自己这么一诈,吴太爷警觉心大大提高,肯定不会轻易对别人说起当年的事情。
“一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杨贞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穆亦漾:“囡囡,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咱们别再提它们。好不好。”
“好。”
杨贞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他认识穆亦漾一年几个月,什么时候见她这么好说话。肯定有问题。依他之见,十有八九与尤老有关。
眼看穆亦漾没有心思说话,他慢慢地交代:“囡囡,你在这坐会儿,二大爷离开一下。”
“哦。”
杨贞马上离开,他示意一直留在远处守护的土沙留在周围,陪着穆亦漾。自己带着阿穆鲁氏匆匆离开。
果然,在尤老的纪念碑前,他找到吴太爷。正在缅怀老友的吴太爷听着杨贞急促的呼吸声:“小二子,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
“吴爷爷,刚才,您和囡囡那孩子说的话题好像有点沉重,我看孩子不太对劲。”
难道自己高估了孩子的承受力?吴太爷摸着石碑,缓缓地说:“老了,不中用。娃娃诈我,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心里猛然一沉的杨贞大呼不好,他怎么不知道,这位吴太爷竟然知道当年的真相。也难怪,除了真相,还会有什么消息,能让那孩子魂不守舍?
“囡囡现在如何?”
“心情低落,不想说话。”杨贞叹了一口气,“没事,那孩子心大,睡一觉就好。”
这话不过是说给吴太爷听的。真相却是,那孩子可小心眼啦,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记好几个月。这段时间,估计她那受伤的小心脏,连大卫都哄不好。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吴太爷叫住他:“小二子,你和囡囡一家的关系不错。”
“我觉得挺好的。”
吴太爷依稀记得,小艾当年和小二子的爹关系铁着呢:“小二子,囡囡的妈妈,如何。”
杨贞脑子一下子短路,这让他如何回答?吴爷爷问的是兰兰的性格,还是问兰兰的生活,还是其它?
三秒之后,他如实回答:“她一直都生活得很幸福。”
那个一辈子都被人保护在安全城堡里面的女人,确实过得很好。自己这么回答,也没错。
“那就好。她有没有去给阿能上过香。”
哪怕她对阿能恨、怨之类的都好,至少她对阿能还有感觉。怕就怕......。
“据我所知,没有。”或许吴太爷的失望过太明显,杨贞为了安慰他,又补充了一句,“尤老的一个义子,在去年国庆的时候,兰兰将他接回来一起生活。”
没想到,当年的半大小子,现在竟然和阿能的孙女一起生活。吴太爷还想知道更多的答案:“你可知道,将军是什么时候走的?”
“听囡囡说的,将军在6年前仙逝。”
昔日的恩怨,现在已经全部消散。吴太爷摸着石像的右臂:“阿能,别怨将军做的太狠。我希望,你们在那边的世界里,即使做不到一笑抿恩仇,也不要一见面就拨枪相对。论起身手,十个你都不够将军踢。”
杨贞不明白,也不理解:“将军哪里做的狠?”
凄然一笑,吴太爷幽幽地说:“他对阿能的事闭嘴不提,将阿能完全隔离孩子们的生活。本该是爷爷和太姥爷的阿能,在孩子们的眼里只是陌生人。这,就是对阿能最大的惩罚和最好的报复。囡囡,她根本不肯认阿能。连太姥爷这个称呼,都不肯叫。”
将军啊将军,你报复阿能的心愿达到了。从囡囡这孩子的反应可以预想,或许她妈妈的反应更陌然。
杨贞怎么说,多少也参与尤艾的验骨一事。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心里就不坦然。他本能地站在穆亦漾一边:“吴爷爷,孩子们经历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囡囡这么做,有她自己的理由。”
怎么连小二子也站在囡囡这边,难道,真的如小二子所说一样?细想之下,吴太爷觉得杨贞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人家经历的事情,自己完全不清楚。又或许,当年的事情,还有其它的隐情,只是自己和别人都不知道。
啊,造孽啊,造孽。阿能,你说你的一生,就这么一件造孽的事,要想打开孩子们对你的心结,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知道穆亦漾因为什么事情而伤心难过之后,杨贞又往回赶。但是,当他回去见穆亦漾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幕却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穆亦漾闭着双眼盘腿坐在地上,林观单膝跪下,让她背靠在曲跪的左腿上,左手按住她的风池。同时,嘴里轻声念着他听不懂的话。
大人物和土沙在一旁安静地待着,大人物甚至将手放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意思是让杨贞保持安静。
见状,杨贞心里感到莫名的心慌。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穆亦漾如此脆弱的一面。平时她活奔乱跳的,连喷嚏都不打一个。
如今倒好,刚才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