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两人就这么絮絮叨叨地回到穆家,穆妈妈看到小侄子背着小女儿进来,惊讶地说:“怎么了,囡囡怎么让哥哥背呢?阿洋,你的背还痛吗?”
提到自己的背,阿洋不好意思,他讪讪地说着:“不痛啦小婶。囡囡最近是不是瘦了,我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能不瘦吗?上了四个多月三班倒的班,生物钟全打乱了。看着女儿一点点地瘦下去,她这个当妈的不知道有多心疼。
他一看到软榻,不用招呼地自己躺上去,张开自己的手脚:“这床就是舒服,在上面打个盹之类的,最合适不过。”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识人不清,心太软。穆妈妈坐在太师椅上,问着:“阿洋,你妈不是叫你这段时间不要乱跑吗?”
“小婶,我是过来老店这里买一些中药的,以后,大哥每天都要喝这种药。所以,我妈才让我出门。”
穆亦漾本来就想问阿治哥哥的事情,既然说到了,她着急地问:“阿治哥哥现在还好吗?”
说到自己那个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大哥,阿洋的神色很复杂,他在软榻上坐起来,双手抱着头,烦恼地说着:“大哥本来还是想离开家,后来老爸急眼了,直接抱着熟睡的阿勋递给大哥,说若是他走,把阿勋也一起带走。自己的儿子自己养。”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阿洋又在那里伤神。
今天凌晨大哥平静之后,为了不打扰小叔一家,他才同意回自己的家。一觉醒来之后,若不是老爸有先见之明,把他的房间用大锁锁起来,说不定他又偷偷离家出走。
大哥以自己会不时颠狂为由,要求离开。家人怎么可能同意,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儿子,不能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最后,大哥摊牌了,毒瘾是戒不掉,身体也垮了,自己已经是病入膏肓,只等黑白无常上门。
看着他的身体,即使他不说,大家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这么残酷的话说出来之后,母女两人哭成一团。
阿溪姐姐说了,自己只是音乐老师,她可以跟学校请假,留在家里陪着哥哥,就算他发作也没关系,她可以把他捆起来,就像昨晚那样。
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昨晚,阿治也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有囡囡在,恐怕小叔也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这个家里,除了家人之外,自己的儿子阿勋也在,他不能让儿子看到自己的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执意要走,家人怎么也劝不住。后来,二伯一生气,把孙子抱过来,说儿子若要走,把孙子也带走,他一个当爷爷的,没有养孙子的义务。
看着熟睡中的白白胖胖的儿子,阿治投降了。是啊,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不如,趁着还能多看儿子几眼,就看几眼吧。
不久,穆爸爸和穆妈妈就到了,穆爸爸还和穆二伯两人一起,商量了好久,最后决定,目前还是用药物进行治疗,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能过一天算一天。
穆爸爸对中药很在行,他开了好几个方子,交给穆二伯,让他按着上面的药方子去抓。穆妈妈特意看了几眼,后来,她又写了一个方子交给穆二伯。穆二伯根本不知道,原来弟妹还懂中药。正当他诧异之中,穆妈妈解释说,这些药可以缓和神经疼痛,是林叔留给她的。
穆妈妈把方子交给穆二伯之后,她就去到二伯母房间,陪她说说话。二伯母抱着穆妈妈在那里哭得昏天暗地的。她一个劲地在那里忏悔,说若是当初听了穆妈妈的话,不让那个女孩与阿治在一起,阿治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原来,阿治没结婚之前,有个当老师的女朋友,女孩家境普通,长相也算清秀。后来,阿治又认识一个外地的女孩,这个女孩,据说家里有钱有权。第一次见二伯母时,送的人参貂皮玉镯子,亮瞎了二伯母的眼。
与阿治的正牌女友相比,二伯母更喜欢这个各方面条件更胜一筹的外来妹。她甚至鼓动阿治与女友分手,与这个富二代在一起。左右摇摆不定的阿治却一直没有给出最终的决定。
在一次聚会上,二伯母带着那个富二代与家里的一些亲戚见面。二伯母把那外来妹当宝,一个劲地在那里吹嘘人家家里怎么怎么样。可是,在穆妈妈的眼里,这个女孩很不正常。
说她家里有钱,或许。说她家是书香门弟,有教养。这怎么可能,这个女孩的言行举止,与有教养根本沾不上边。而且,通过她说的话,穆妈妈觉得她没什么见识。这个外来妹,连一些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就一个没教养被宠坏的女孩。最让她觉得怪异的是,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不太正常,可是,看她活奔乱跳的样子,身体看上去又不像有什么毛病。
过后,二伯问她对这个女孩的看法,她直言不讳地说出来。这让二伯和二伯母很吃惊,因为,大家知道,穆妈妈的说法向来公平中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穆妈妈却觉得人家有问题。全部都是一些不好的评价。
当下,二伯母心里就不舒服。她小心眼的认为,那是因为这个女孩家里条件很好,弟妹看不得人家女孩家里条件比她好,她是妒忌人家。所以,她酸溜溜地说了一些酸话。只是,不管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