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圣客气了,你这名号我却是唤不得。”
陆压道人摆手,打量着九头元神,问:“不知元圣来此作甚,莫非是娘娘召唤?”
“非是娘娘召唤,而是有事求见娘娘。好些年头不见,太子倒是与我生分了不少。”九头元圣道。
他当年也是洪荒妖族,只是洪荒之时他血脉之力为曾开发出来,实力不算多强,也不怎么受妖皇重用。
在那时候,他与陆压也见过几面,是以二人还算熟络,只是洪荒崩碎,远古天庭毁灭之后,二人便不曾见过了。
如今再次见面,倒是感慨不少,只是二人都是心思深沉之辈,却也不怎么表现出来。
陆压道人:“既然要见娘娘,为何再次枯等,不若去宫中坐坐?”
“去宫中?”
九头元圣连连拒绝,女娲娘娘可是妖族圣人,于他们这些妖族来说,地位还在死去的妖皇之上,贸然来见已经算是冒犯了,他哪里还敢去宫殿里坐着等,这不是折煞他么。
不过他也羡慕陆压,当年妖皇还在时,倒是没少与女娲商量妖族之事,是以陆压跟女娲娘娘熟悉,估计来这蜗皇宫的时间不少,是以才能这般的随意。
见他不去,陆压却也不多说,反倒也是留了下来,你一眼我一语,不咸不淡的聊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而天光大开,九天凤鸣,一座鸾驾凭空出现,凤凰鸾鸟拉车,其上一个貌美至极的妇人坐着,威严华贵,正是至圣教主之一的女娲娘娘。
鸾驾一进入这方天地,女娲便看到了二人,神色平静,甚至有些淡漠:“你而来且来宫中见我。”
说罢,鸾驾化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本来欲要行礼的陆压道人和九头元圣闻言,连忙起身,随着流光,不多时便见到了一座巍峨耸立,庄严华贵的宫殿。
“娘娘在殿内候着二位哩。”
之前与九头元圣说话的鸾鸟少女走了过来,说道。
二人忙行礼,各自道谢,随后进入了殿中。
女娲娘娘高坐上首,见到二人进来,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手搭在宝座扶手上缓慢敲打着,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人也你不敢猜测圣人心思,忙行礼磕头。
“起来便是。”
女娲淡淡说着,美目一瞥,落在了陆压身上,问:“你如今拜入了西方教,也是佛祖一流,不再是我妖教子民,来见我作甚?”
陆压道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娘娘此话如何说的,我父乃是妖族皇者,我虽入了西方教,却也是妖族,此乃生生世世改变不得,还望娘娘明鉴。”
“你这话倒也说得,只是勾陈之事,你作何解释?”女娲问。
陆压心中一沉,当时勾陈之事他也算参与了其中,以女娲娘娘慧眼,他怎么都隐瞒不住,这次来,也是特意为了解释此事。
他也算是了解女娲娘娘,虽是圣人,但毕竟显化女相,心思终究是细腻狭窄一下,若是此番不解释好,恐怕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陆压道人心念急转,开口道:“娘娘明鉴,非是弟子要与那勾陈为难,只是勾陈德才不足,难以执掌招妖幡。”
女娲美目一跳:“德才不足?依你之见,何人能承担此重任?莫非是你陆压道人?”
“非是弟子,弟子倒是有人选。当年我父皇麾下妖圣诸多,其中死去者众多,可却依旧还有存在,若是他等出来,执掌招妖幡,弟子必然支持。”陆压道人说道,言外之意,之所以朝勾陈出手,实在是不服。
他心中思量的透彻,若是恶意出手,必然会恶了女娲娘娘,可若是不服气,意气之争,女娲娘娘定然不会怪罪。
毕竟无论是那勾陈,还是他陆压,都不过是女娲娘娘的后辈而已,后辈之间的争斗,若是存了恶心,必然招来不满。可若是意气之争,却也无甚大事。至少不会恶了女娲娘娘。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话,女娲娘娘神色和缓了许多,问:“你不服勾陈,为何不来见我,去私下动手?”
“弟子糊涂。”
陆压道人长叩首,拜服于地。
见他认错这么直接,倒是让女娲娘娘不好多说什么了,与其一转,问:“日后莫要冲动,我妖教之事,你有何想法且来与我分说便是,莫要行冲动糊涂之事,若有再犯,定严惩不贷,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多谢娘娘宽宏。”陆压松了口气,再次行了一礼。
女娲娘娘点头,又问:“此番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陆压道人迟疑了一下,道:“弟子乃是为了那玄天教主之事而来,还望娘娘为我做主。”
“玄天教主……”
女娲娘娘眸光闪烁了一下,道:“那玄天教主乃是天命之人,气运正浓,抗衡不得,你莫要自误。”
陆压道人心头一沉,痛哭道:“非是弟子与他为难,实是迫不得已,那厮夺我诸多至宝,其中更有我妖族圣器东皇钟,还望娘娘做主。”
女娲娘娘道:“此事我却是知晓,那玄天教主应劫而来,自然是所向睥睨,无所顾忌,此乃定数,逆改不得。不过天人有三衰,气运亦有起伏之日,你倒也不必心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