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孩子而已,意图强度总归有限,哪怕偶然间犯了怪病拥有了超凡能力,又怎么样呢?
“在第九局见过这样的事吗?”
柯林一边拎着提灯爬上梯子,一边朝后的歌蒂问道。
“一个人只是因为癫狂,就平白进入了超凡?”
“……也算不少见吧。”歌蒂说。
不如说,这就是巫术和宗教最初的起源。在癫痫,精神分裂,人格解体等神经异常中,窥见了物质界不存在的狂喜之光,并且在这种偶然下,人类第一次与虚界连结到一起。
“只不过,这种事一般不由第九局来管而已。”
“那是谁来处理呢?”
柯林虽然嘴上这样问,但心中已隐约有了答案。
诸教团,以及附庸于它们的外围组织。
或者以施塔德来说,大概就是寒鸦猎团。
毕竟这样的疯子很容易被奉为圣人。普通人可能会将这种事当作神迹,进而牵涉到对神意的解读。稍微放任不管,那些话语就可能会形成新的权威。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教团始终是分裂的“诸教团”:他们很难形成唯一的声音。
这时歌蒂却突兀地沉默下去。她站在梯子下方,没有回答柯林的问题。而是轻微地后退了两步,伸手取出了挎包里细长的烟斗。
因为这时,她察觉到了在场另一个人的存在。
柯林缓缓地回过头,借着月光,他看到了阁楼不远处的那个人影。
对方似乎更早察觉到了柯林和歌蒂的动静,她正倚靠着洞开的窗户,笑矜矜地望着刚到场的两人。
那绝不是小孩的轮廓,隐约能够看出,是一个女人。
而且似乎是,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