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下山
没有第五次入门大会，却有决定余下四峰弟子去留的考核。
白啸殿前，已经没了以前的人山人海，不过也还剩下数百人，这数百人都怀着忐忑的心情，静静等待着陈到。
他们有的会直接遣返下山，从此与蜀山无缘，有的会进入蜀山世俗产业，有的则会继续留下来成为杂役弟子。
但不论怎样，他们以后都享受不到蜀山的资源了。至于成为蜀山正式弟子也希望渺茫，只有杂役弟子再进一步或许有可能，可少了蜀山提供的修行资源，再加上年龄增大，这种希望微乎其微。
不过，他们虽然不甘，可心里面却有种快感，因为与他们一样的还有被视作天才的上等资质的弟子。
孟云。
是的，孟云也在白啸殿前。
“上等资质，呵呵……我看也是废物一个。”
“不不不，他得了这么多修行资源，却还是这个样子，我看比废物还不如。”
“没想到我们这些人也会和上等资质站在一条起跑线上，哈哈……”
“若是把他用的资源给我，说不定我早就突破炼气境了……”
周围的人毫不掩饰对孟云的嘲讽奚落，在他们看来，孟云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空有上等资质名头的废物而已。
甚至比他们还不如。
不过，他们也就说说，却是不敢真的对孟云怎样的，无他，他们打不过，毕竟蝉联几届入门大会魁首的人，即便没能突破炼气境，实力也远超他们。
孟云也不理会周围人丑恶的嘴脸，他来此可不是为了被分配到哪个峰去当杂役弟子，更加不会去蜀山世俗的产业。
他来这，只是为了向陈到讨要外门弟子的资格凭证。
昨夜，他就已经凝聚气旋，突破了炼气之境。
其实他早就可以突破，只不过是为了体悟淬体极境带来的变化而已，这才把时间推到了最后一天。
不多时，一脸平静，不带一丝情感色彩的陈到就从白啸殿内走了出来。
他看着白啸殿前的数百人，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修行界远比这残酷得多，这一关都过不去，即便突破了炼气，也只能垫底，只能当炮灰。
不过，陈到还是有一些可惜，这可惜并非针对其他人，而是孟云。
上等资质不能突破炼气境，这种情况，他也从未见过。
但也仅仅只能道一声可惜罢了。
“希望孟云成了杂役弟子之后，能突破吧……”
他心里如此想到。
不过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却见孟云直接上前，几步来到他面前。陈到诧异，但孟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惊又喜。
“陈执事，我已突破炼气境，还请将外门资格凭证予我。”
“你确定突破了炼气境？”孟云的话虽然让他生出了意外，但他却并没有在孟云身上感受到炼气境独有的波动，这让他有些不确定孟云是不是说谎了。
其他弟子听着孟云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却笑出了声，因为他们也没有在孟云身上感受到炼气境的气势。炼气境，凝聚气旋，体内真气流转，如海纳百川汇聚在丹田之中，远远超过淬体境体内那点稀薄的真气，可以说一举一动都带着远超淬体境的气势。
然而，孟云身上并没有这股气势。
“没突破就是没突破，还说什么讨要外门凭证，凭什么？”
有人终于忍不住，嘲讽的声音在白啸殿前格外的洪亮，有人开了先头，就像开闸泄洪一般，一道接一道质疑嗤笑的声音响起。
“博人眼球，这就是博人眼球……”
“上等资质不能突破炼气境本来就很无能了，却还打肿脸充胖子……简直丢人现眼。”
……
陈到眉头紧皱，充满质疑的看着孟云。
“炼气境需要凝聚气旋，引天地灵气入体，归于丹田……”淡淡的声音似在解释着炼气境的关键。
可孟云明白，这是对方不相信自己，孟云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调动了一丝真气凝聚在指尖之上，散发着微微青冷的光芒，虽平平无奇，可陈到却震惊得瞪大了眼球。
“剑气……”
“可否给我外门资格凭证？”孟云有些不悦了已经，他虽不是无情之人，但不论是眼前的陈到还是身后的数百人，往后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他也不会为了他们让自己心境紊乱。
何况，这些人对自己充满质疑，他也不会多看上一眼，若非需要外门凭证，他今日都不会过来。
“可，可以……”陈到叹了口气，他太明白炼气境掌握剑气代表着什么了，别说在白啸峰待了五年，就是再待上两年，只要掌握剑气，去了外门，成了正式弟子，也必然受到宗门的关注。
只是他与孟云已经有了芥蒂，也只能这样了。
陈到取出一枚刻着虎头的玉简，孟云接过玉简头也不回的向着下山的裤子走去。
只是他想走，其他人却不愿意了。
除了陈到没人看见孟云刚刚绽放在指尖的剑气，所有人都认为孟云并没有突破炼气境，可没突破炼气境却得到了外门凭证，任谁心里都不平衡。